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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的那些日子,越发觉得太春是个好人,娜烨心里又愧又悔。起先,她只想着自己在府里苦闷了这么多年,那病秧子走了之后可该着自己好好玩些日子了,于是就女扮男装骑了一匹马去找他。平心而论,自己是喜欢太春的,喜欢他的模样,喜欢他的人品,可惜自己没那个命,人家已是有妻室的人,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说他许太春是个君子他就是个君子,在驼道上的那些日子,他事无巨细地帮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嘘寒问暖的,却从来没有碰一下自己的手指头,这个呆子呀!日子久了,也渐渐明白了,今生今世我和太春注定是个知己,心里就越发地敬重起他来……

    太春走了,最苦的是玉莲母子,原本想过去看看她们,或者给她们些资助,哪怕是让玉莲打几下骂一顿呢,可是玉莲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生生地把她给轰了出来……很长一段日子,外面的闲话像风似的刮来刮去,说自己妨死了丈夫又害死了许太春!

    无论父亲怎么赶她,娜烨都不愿意出门了,她就那么一天天地在将军府里呆着。府中花园里的景致一年四季地变幻着,可娜烨的心却永远是一片荒凉……

    心里闷得紧了,娜烨就到太春的坟上坐一会儿,她认定太春在那边很孤独,既是知己,她就该常来陪陪他……

    这天夜里,玉莲刚睡下,就听得大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玉莲!玉莲!”

    那一刹那,玉莲恍惚回到了从前,恍惚觉得是太春回来了,她立刻穿好衣裳拉开屋门向外走去,心里还在恍恍惚惚地嗔骂道:“这个冤家……”

    就在玉莲打开院门时,张友和站在那里,样子十分疲惫。玉莲猛地清醒了过来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玉莲站在门里:“这么晚了,有事?”

    张友和站在门外:“进去说吧!”

    进了屋子后,张友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后竟然是一条披肩:“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那块披肩?”

    玉莲意外地:“这是哪来的披肩?这是怎么回事?”

    张友和:“别的事你不要问,你只需回答我这是不是你喜欢的那块披肩?”

    玉莲仔细看了一会儿,欣喜地:“哎呀,与我看中的那块一模一样。哎,……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张友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一口气灌进去大半碗,缓了一口气说:“我追赶上了俄国人的驼队,给你买来的。”

    玉莲笑道:“怎么会呢?俄国人的驼队已经离开归化好几天了。”

    张友和:“真的。”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玉莲与张友和一前一后向门外奔去——院门外,只见是一匹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着……仔细看时认出了正是张友和的那匹豹花马。

    玉莲又害怕呕心痛地问:“哎,这不是你的走马吗?……”

    张友和蹲下去,用手摸着马的肚子,观察一会儿说:“这马它是不行了!”

    玉莲惊讶地望着张友和:“这马它——到底咋回事?是得了什么病了吗?”

    “不是病,是累的!”张友和惋惜地说:“它把肺子跑炸了。”

    玉莲不知所措地:“这可怎么是好,唉,好好的一匹马……”

    张友和:“我骑着豹花马去追赶俄罗斯商队,来回一千多里地,没想到把它给活活累死了。”

    “你呀!……”玉莲痛惜地说:“不就是一条俄罗斯披肩吗?值得吗?好好的一匹马硬是让你给活活累死,太可惜了!”

    张友和望着玉莲:“玉莲,只要你高兴,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搭着梯子去给你摘。”

    玉莲听了张友和的话,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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