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过。”女房东解释着:“马占山原来是东北军旅长,现在是黑龙江代主席,听说前儿指挥义勇军在江桥和小日本打了一仗,狠狠教训了小日本,马占山的名字全国叫响了。”
天好问:“这就是一马占山?那二马占海呢?马占海是谁?”女房东笑道:“咳,二马占海说的不是马占海,是冯占海,马字加二不就是冯字吗?爷们儿是吉林省主席张作相的外甥,现在是义勇军的首领了,前不久在黑龙江的依兰又打了个大胜仗。”天星一攥拳头:“可惜我不是爷们儿,要是爷们儿,我立马就去投奔他们,把小日本儿杀个干干净净!”
女房东忽然岔开话题问:“哎,你弟弟呢?有信儿了?”天好长叹一口气:“愁人,还没信儿。他能跑哪儿去了呢?”女房东劝道:“沈阳城这么大,别乱找了,你们姊妹三个也该想想找饭辄才是。”她好心提醒道,“天好,你不是说你爹认识惠宾楼的老板吗?找找他吧,你们山东人,最讲究老乡帮老乡。”她又对两个妹妹说:“我看你们俩也别闲着,你们山东人多数都会摊煎饼,院里有磨,你们俩支个棚子,盘个灶,摊煎饼卖吧,怎么不能赚个肚子饱?”
天好到惠宾楼饭店找到老板,诉说爹爹没信,弟弟失散的悲痛,又如实讲出姐妹三人日子的艰难,请求老板帮忙。老板倒也义气,很热情地对天好说:“孩子,慢慢找吧,会找到你爹你弟弟的。这样吧,你们姐妹无论谁都行,到我这儿来一个,再多我也用不了。唉,现在的生意不比以前了。”天好千恩万谢:“谢谢大爷,你这就算救了我们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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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祖和裘春海跑步回到北大营,立刻参加了与日本鬼子的战斗。在一片火海里,战斗十分惨烈。东北军的部队渐渐顶不住了,士兵们在炮火中乱成一团。宋承祖挺身而出,呼喊着,指挥士兵还击敌人的进攻。
宋承祖沙哑着嗓子对张大个子喊叫:“团长呢?他怎么不来指挥?”张大个子回答:“营长,没有管事的了。”副营长刘胡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营长,别打了,长官有命令,不让抵抗。”
宋承祖气愤地骂:“放他娘的屁,都骑咱脖子拉屎了,还不许抵抗,这口气我咽不下,都听我的,给我狠狠地打!”裘春海说:“营长,咱是当兵的,违抗命令能有好果子吃吗?我看还是撤吧。”宋承祖暴怒地吼:“坚决不撤,给我打!”
宋承祖带领大伙向敌人发起冲锋,裘春海叹了口气,也跟着冲上去。宋承祖和裘春海率领弟兄们巷战,他们渐渐抵抗不住了。裘春海急急地说:“营长,实在顶不住了,咱们撤吧!”宋承祖无奈道:“撤吧。”队伍撤出了街垒。
面对装备精良的日军的疯狂进攻,宋承祖与敌人血战着,从大街打到小巷,又从小巷打到野外。天已大亮,战士们伤了不少,活着的也是疲惫不堪,宋承祖带着队伍且战且退。
裘春海对宋承祖说:“营长,天好他们也不知咋样了,我想回去看看,把他们安顿一下。”宋承祖点头道:“也好。”裘春海脱下军装换上不知啥时准备的便衣:“我去去就来。”
裘春海悄悄来到宋承祖家门前,他在那站着,看着被炸毁的家惊呆了,心想这四个孩子不知是死是活,得找个邻居问一问,天好可是他的人啊!他一转身,忽然看见一队日本兵开来了,他看事情不好,拔腿就跑。
裘春海赶上了部队,他把所见所闻告诉宋承祖。宋承祖说:“我相信他们四个人还都好好的,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他们!”
宋承祖所在部队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已经到了黄昏。红日西坠,树叶潇潇,田野上荒草衰败,一片凄惨景象。
宋承祖问团长:“团长,咱们还要撤呀?”团长长叹一声:“唉,这是上头的命令,撤吧,一直往关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