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说:“我怎么觉着这个人像裘春海。”王老先生说:“当年倒是见过裘春海,可是记不很清了。”“我想上天月那儿一趟,把这事告诉周和光。”“真是裘春海吗?如果是,他也应该认出你呀?这一点我可没看出来。再说,那是个老头子,裘春海才多大年岁?”天好说:“那个魔头花样多着呢!难保不是他装扮成那么个样。”
天好觉得这事一点也不能耽误,她立马去了天月家。到周家客厅,吴妈说太太昨天参加一个聚会回来晚了,现在还没起床。天好忽然听见外面有卖豆腐的梆子声,她一转身出了客厅。
天好从小楼里出来,推开院门见到一位推车卖豆腐的,这是一位中年妇女。天好问:“大姐,你认识大刘吗?”卖豆腐的中年妇女说:“哪个大刘?”“个挺高,眼挺大,三十来岁,也卖豆腐。”卖豆腐的说:“买谁的豆腐不一样,非得买他的?”天好说:“那倒不是,有点事要问他。”
一辆小轿车开过来,周和光一身警服从车里出来。天好丢开卖豆腐的,迎上去说:“和光,有点事和你说。”“那也不能站大街上说啊。”天好随周和光走进院子,她边走边说:“今天我碰上个蹊跷事,你猜我遇见谁了?裘春海!”周和光停下脚步问:“在哪儿?”天好说:“就在俺那个饭馆里。”周和光顿时警醒:“是吗?咋没抓住他?”“进屋咱慢慢说。”
进了客厅,天月也出来了,天好把她对那看相人的怀疑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天月听后笑得前仰后合:“大姐呀大姐,裘春海再会装扮,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能装扮成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天好说:“按说不能,可是我就觉着那个老头太像裘春海了。不光脸像,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周和光一面听着姐俩说笑,一面琢磨。
天月说:“大姐,你知道丢斧子的人的故事吧?”天好说:“怎么不知道?从前有个人家里的斧子丢了……”天月接着说:“对,他就怀疑是一个邻居偷的,怎么看那个邻居,怎么都像是偷斧子的人。”
天好说:“后来,斧子找到了,他怎么看那个邻居,怎么也不像是偷斧子的人了,对不对?你就躁派大姐吧!”天月说:“不是躁派,这是一种心理现象,叫先入为主。最先产生的念头,很容易左右下面的思考。对不对,和光?”
周和光说:“裘春海这个人太狡诈,不能按常理看。大姐,你说那个老头是看相的,他在哪儿摆摊?”“不知道,那老头也没说。”天月说:“和光,我看你也快成丢斧子的人了。”
周和光不以为然地一笑,朝天好说:“你那饭馆离北市场不远,那儿倒是有些算命看相的,他能不能在那儿?”天好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天月说:“怎么,你们真要把那个老头当成裘春海啊?”周和光说:“宁可相信有,不可相信无。绝不能一失足,跌成千古恨哪!”
北市场沿街店铺林立,行人熙攘,七行八作,无所不有,热闹非凡。周和光穿便衣和天好沿街寻找算卦看相的。走了几个卦摊,摊主都不是昨天那位老人。
二人返回到一个卦摊前,摊主是一位中年男子,周和光上前问道:“跟您打听个人,也是干你们这行的。”算卦的说:“只要是北市场算命打卦的,兄弟大都认识。”天好说:“这个人看上去六七十岁,中等个,说话带山东口音。”算卦的说:“这可难为兄弟了,这样的人满街上都是。”周和光对天好说:“他还有什么特征,特殊的地方?”天好想了想:“对了,他两个手都是断掌纹。”
算命的想了想眼睛一亮:“昨天倒遇见这么个老头,可他不是算命打卦的,就是一来一过那么个人。”周和光问:“他在你这儿算命了?”算卦的说:“没,就是看了看手相。嫌我给他说的不好听,临走连卦金都没留下,太不讲究了。”
天好问:“你咋给他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