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守锦州的国军。”裘春海说:“你不肯说实话,老哥说,最多也就二十天、一个月吧!锦州完了,沈阳能守多长时间?也就两个月三个月吧!到那时候,老哥往哪儿走?不只有死路一条吗?”裘春海眼泪汪汪,“陈老弟,我这一肚子苦水和谁说?和谁也不敢说!说了,汇报上去就是掉脑袋!”
裘春海喝了一盅,又喝一盅,还要再喝。陈副官拦住他:“裘兄,有一条路,你不妨试试。”“别拦我,啥路也不试了,喝死拉倒。”陈副官说:“王旅长你认识吧?咱们的老长官王义亭啊!”裘春海说:“他自个儿都窝在家里没人理,我找他干啥?”陈副官四下看看,小声说:“最近不少东北军的老人都找王旅长。”裘春海说:“好啊,都没忘了老长官。”陈副官说:“不光是叙旧,也为自个儿找后路啊!”裘春海说:“王旅长要东山再起,重新带兵?”
陈副官说:“你呀,真是喝多了,他那么大岁数,还怎么带兵?他是和共产党有瓜连。”裘春海装作没听清:“啥?和谁有瓜连?”陈副官说:“这还用问吗?不然这个时候大伙找他干啥?叫他牵线,起义!”裘春海长出一口气:“好啊,我也想投共产党,我也想起义,正愁找不着门路呢!陈老弟,我去找王旅长,他不会见死不救吧?”陈副官说:“那也得去试试。”裘春海说:“谢谢你陈老弟,给老哥指了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