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叫的很爽
视,发现老大的后背和衣服,眉头一紧。她举灯看高处的小窗。
管缨急忙问:嫂子的头疼病好点没?赵夫人边说边往粮食茓子走:我昨天还和大人抱怨,他连问都不问。还是妹妹心疼我!
管缨没办法制止夫人,只好跟上:嫂子我来举灯。赵夫人说:我自己来。她走到粮食茓子旁,摸摸老大露出的后背说:哎哟,有点发烧!
老大藏不住了,只好掀开麻袋坐起。几双眼睛对在一块,赵夫人给老大使了个眼色,示意门外有人:晚上睡得怎么样?管缨默契地笑:睡得挺好,就是有耗子出来乱跑。赵夫人暗笑:注意点儿,耗子爱往身上爬。管缨捂嘴说:知道了,嫂子慢走。赵夫人举灯出去,把门在外边锁上,对赵福成说:走吧,没啥事。
房中无灯,月光倾泻进来。管缨转过身来看着老大:嫂子见着你咋没吱声?老大低语:她是赵福成硬抢来的。她以前偷着给娘家钱,都是托我给送去。管缨笑了:我说嘛!你这个老耗子,吓死我了!
时间过得真慢,赵福成终于等到快圆房的日子。这时,老大比谁都急。晚上,他来到巫婆家。巫婆说:该收了,到这来求我了。我就知道,你和管缨天天晚上没闲着,是吧?老大嘿嘿笑:那能闲着吗?神仙算得准。巫婆笑起来:早就给你算到骨头了,日子要到了,又来难为我了,这回我是没咒念了。
老大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巫婆说:你放十锭银子也没用,这事得你自己圆了!老大说: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打个下手。巫婆听着老大说的,不住点头。
这天,巫婆来到百长府上对赵福成说:这一气儿我老也没过来,怎么样啊百长?赵福成问:这回血光之灾快过去了,喝喜酒吧?巫婆摇头:未必,我总觉得你们家最近要出事儿呢!赵福成问:我们家出什么事儿?巫婆神神道道:那个女人看来是个祸根!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家房檐的角儿掉了!
赵福成吓了一跳,拿着茶碗的手险些烫着自己,忙说:不可能,那怎么能掉,咱看看去。二人来到院子,看见房角果然掉下来。巫婆故作惊讶状一指房角:你看!赵福成不说话,心里十分不安。
巫婆小声神秘地说:房角掉了可是有大说道!你说也怪事儿,做梦咋还成真了?你们家的灾,全让西厢房的女人给勾出来了!
赵福成坐在桌前,有点惊慌未定。赵夫人叹了口气,捻着手里的珠子说:也是报应,那些年你抢地盘儿,杀的人太多了,抢的银子太重了,犯忌啊,把房角都压塌了!赵福成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赵夫人絮叨着:那银子不是好道来的,拿它捐官儿,日子太平不了,早晚是病。赵福成怒道:老娘们儿别跟着添乱!滚!赵夫人平静地捻着珠子进里屋去了。
赵福成烦乱地推开窗子的上半扇看房角。巫婆进来说:你看它没用,我给你求了一炷香,不妙。赵福成哀求:你的本事大,能不能给我破一破?巫婆摇头:破不了!我的道行也算够一说,可我把本事用尽,这门就是开不了。百长啊,说句不该说的话,孽太深了。赵福成抬头看着巫婆,一脸无望。
巫婆激灵一下:嗯?什么响?赵福成害怕地听:没有啊?巫婆做吃惊状:不对,有动静!你听!声这么大你听不见?赵福成蒙了,仔细听着摇头:没有啊!
巫婆瞪眼:啊!外头水缸里有条蛇!她说着赶紧往外走,赵福成踉踉跄跄跟出去。巫婆掀开缸盖,果然有一条蛇在游。赵福成一看傻眼了。巫婆放下缸盖喊:有小鬼儿!她煞有介事地两个巴掌扇打自己大腿两侧,向后使劲儿扇着:走!走!赵福成看着发瘆,六神无主地问:怎么办?巫婆念叨:血光之灾怕是要来了!
赵福成问:怎么能躲开?巫婆一脸惊恐: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走的必然要走。赵福成试探着:让那女人走?巫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