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婚礼变丧礼
得是我媳妇啊!
管粮生气:曼儿,他去逛窑子,你还护着他?曼儿说:说死俺都不信,他能去那地方!管粮发急:是我亲眼所见!他从那里边出来,不逛窑子,是干吗?曼儿也急了:他新换的衣裳,没装一文钱,拿啥逛?管粮听到这里,感到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球子说:大把头,俺真没逛!你冤枉我呀!管粮挠头:那,是我整错了?曼儿心疼地看着球子的伤,转身就给管粮几拳头: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呢!你凭什么打我男人!球子说:曼儿,大把头也是为了咱好,他救过我的命,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怪他!曼儿住手,生气地瞪着管粮。管粮说:打够了吧?球子,哥给你赔个不是,不该下手这么重!我走了!
周光宗正写着《岩金术》,姚成进来说:大人,您真能沉得住气,还在写书呢?管粮后天就要成亲了,您就这么眼瞅着他把你的心头肉剜去?您得赶快想个招啊!周光宗起身,走到窗前,一语双关地说:剿匪的事要抓紧哪!姚成恍然大悟:那就一箭双雕,派管粮去剿匪,再给他些老弱残兵,让他死在大金牙手里。周光宗转头,微微一笑。
管粮把周光宗让他剿匪的事对雪竹讲了。雪竹说:周光宗知道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咋还让你去剿匪?管粮说:他说让我去剿匪是早就定的,结婚的消息在后,他说剿匪事情紧急,不能耽搁。
雪竹急了:给你些老弱病残,这不明摆着让你去送死吗?老二知道不?管粮说:周光宗派他去漠口了。雪竹,要是我有个万一,你就回无锡,把你爹遗骨葬了,再去找你干娘,和她一起住吧。雪竹哭了:周光宗这人太狠……
回风口山势陡峭,树高林密。管粮率领着五十多名老弱防营兵,悄悄摸进沟里。沟两边山上早已埋伏好的土匪,看见防营兵走进沟膛,从两边山上向下射箭,抛掷滚木礌石。防营兵惨叫着纷纷倒地。管粮闪转腾挪,未被射着、砸着。他指挥防营兵突围,从两面山坡上嗷嗷叫着冲下的土匪围住了他们,防营兵虽然枪击、刀砍了一些土匪,但他们很快招架不住。
管粮左冲右突,前抵后挡,砍杀了数个小匪。大金牙和二当家的双战管粮,管粮依旧占上风。大金牙一挥手,众匪群战管粮。管粮殊死搏斗,终因寡不敌众,受伤被打倒,所有的刀枪都指向了他。地上有个老伤兵见了,一下晕过去。
山寨里的墙壁上点着火把。匪窟从门口至深处,两边都有兵把守,壁垒森严。大金牙坐在炕上和管粮喝酒,小黑龙站在管粮身后,盯着管粮的举动。
大金牙说:管粮你想想,朝廷都不行了,你还跟着它瞎忙活啥?大哥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知道我这酒肉也不是那么好整的,拖一只猪,弟兄们可能就掉只膀子!拽只羊,就丢了条腿。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儿呀!管粮平静地看着他。
大金牙略带醉意地说: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才让你来做二当家的!这两天你酒没少喝,肉没少吃,我这帮弟兄还吃糠咽菜呢。你瞧不起我是咋的?说着,拿起枪耍了一个花,拍到桌子上,枪口冲着管粮。
管粮不露声色:我爹跟我说过,有毒的不吃,坏规矩的事别干!我看做匪这事啊,这辈子就算了吧!
周光宗坐着喝茶,一老伤兵被两个兵勇扶着进来,瘫坐在地上说:总办大人,剿匪的弟兄们全都死了!就回来俺一个呀!
周光宗有些难过:怎么会是这样?管帮办怎么样?老伤兵说:俺倒在地上,看见管帮办和一大群土匪拼命,他受了伤,被土匪打倒,刀枪都刺向了他呀!俺一惊,就昏过去了。姚成问:他死了吗?老伤兵说:那么多刀枪扎下去,能不死吗?姚成说:你先下去疗伤,有事我再找你。老兵被搀扶着走了。
姚成说:大人,心头大患已除,万事皆能遂您所愿啦!周光宗心情复杂地说:当年我押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