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到底娶谁
。蜚克图说:咳,官身不由己呀。前任副都统急着去陆军部供职,打电报直催,我得赶紧接任。兄弟,就此作别,后会有期。管粮抱拳回礼。二人作揖分手。
火车站前广场上,有不少叫花子向来往的人乞讨。一男乞丐讨到一块干粮,忽被一帮乞丐抢走。他上前去夺,众乞丐将男乞丐打倒,拳打脚踢。
管粮坐空马车从货运场出来,见此情景,跳下车冲过去赶散众乞丐,扶起嘴角流血的男乞丐,掏手绢为他擦血。乞丐感激地望着他,一下跪倒喊:管叔!俺是骆有金哪!管粮扶起细看,惊喜道:啊呀!真是你!咋弄成这样啦?
骆有金说:叔,那次我和曼儿婶子弄弹药和吃的,你们被包围,俺们冲不进去,我受伤昏过去了。等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谁也找不到,又没处去,就想起管叔说过,叔的妹妹在哈尔滨,就来投奔,想找到管叔。可到这儿咋也找不到姑姑,就要饭啦。
管粮问:曼儿在哪儿?骆有金说: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她八成……没啦!管粮说:有金,走,跟叔回家!
管水领着拉粮车队从乡间便道走上了大官道的路口,一些打手上前阻拦:站住!耳朵塞驴毛啦?他妈停车!管水跳下车,冲过去扇打手两耳光:狗东西!跟谁他妈他妈的?众打手冲向管水。管水横眉立目:干吗?攒鸡毛凑掸子?老子手正痒痒呢!立即打倒几个打手。
小头头扑向管水,没两个回合也被踹倒。他跳起的同时从腰间拔出短枪,对准管水的头:别动!小心吃花生米!有章程你使啊!
管水突然后倒,同时一脚飞起,将枪踢到半空,又迅疾腾身而起,将下落的枪抓住,顶住小头头脑袋:兔崽子!跟老子玩儿这个!小头头吓坏了:好汉爷爷!别别……
管水说:浑蛋!大官道就是走车的,凭啥拦着?小头头打颤:这官道走啥车都行,就是不能随便走粮车,得有路牌。管水问:啥路牌?是驻军兵营发的,还是阿城副都统发的?咹?
小头头说:都不是。是郎爷发的。管水笑:是郎达吧?娘的,我管水就是他的路牌!小头头一听管水,忙赔笑:嘿哟!管二爷!您早报名啊,下边弟兄光知道您的名,没见过您的面,得罪啦!二爷,郎爷交代啦,您家粮车随便过。
管水笑了:唔,这还差不多。把枪扔给小头头,转身欲上车。小头头说:二爷,郎爷告诉各路口的弟兄,说谁见到您,就传个话,他几天没见二爷了,挺想的,请您去打马吊。
酒作坊里气雾弥漫,看不清物。管粮在热气中起着酒糟。管缨摸到他身边:大哥,别干了,相亲去!老白婆子都给定好了,是正阳楼掌柜的小姨子。那闺女水灵,贤惠勤劳,还识文断字。人家姑娘正等着呢,快走。管粮说:缨儿,哥真不想找。让老白婆子回了吧,你代我向老白婆子道个歉,改日大哥亲自去赔礼。
管缨刚要耍性子,小伙计跑进来说:东家,大门外来个女叫花子,非要见东家。管缨没好气:这也找我?你给点吃的,给点钱,打发走不就得了?真是的!小伙计说:给吃的不要;给钱不接;赶她不走。她眼泪汪汪说她不是要饭的,就是要见女东家,小的实在没辙了……管粮说:缨儿,这事挺蹊跷,你快去看看吧。
管缨跟小伙计出了大门,温和地问:妹子,你为啥非要见到我?女子直愣愣地看着管缨问:你是不是山东来的?叫管缨?管缨惊异:对呀。你是谁?女子泪水滚落,瘫软在地:缨子,俺可找到你啦!你真认不出了?俺是曼儿啊!管缨吃惊:你……是曼儿?哎呀!真是曼儿!她上前扶起曼儿,拉着曼儿的手走进家来。
管缨说:这一路上你可遭了不少罪吧?昨天我们还说起你呢,不知道是死是活。曼儿说:我是活着出来了,可老金沟的人全没了。俺眼瞅着管粮哥倒下了,想冲过去救他,可罗刹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