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上套
,共渡难关!我给大家作揖了!管缨说:大哥,咱们信得过你,干吧!
管粮面色冷峻,口气凌厉: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咱好好的一个酒厂,会突然濒临倒闭?那就是因为,外鬼要下套,内鬼送绳子;外鬼要杀人,内鬼递钢刀!不揪出内鬼,就胜不了外鬼,咱们就死路一条!众人面面相觑;管水忐忑不安。
管粮停了停,沉声道:管缨,请出祖宗牌位!管缨起身向曼儿和卡佳示意,带她们进了正厅旁的侧室。厅中的人都惑望管粮,互相交换眼神。管水更加不安。管缨捧出祖宗牌位,曼儿和卡佳捧着香烛和香炉。她们摆好牌位,点上香烛。管粮向祖宗跪倒,众人也跪倒,随着管粮叩头。
管粮说:列祖列宗在上,管粮有要事启禀。家族兴旺,后世平安,是祖宗的夙愿。今天家境艰难,产业将毁,人将流离失所,这是祖宗不愿意看到的。这祸端皆因外鬼设计,内鬼相助而成。不清内鬼,难保家人平安。故请祖宗明鉴!
管粮叩头起身,面向众人说:大家听着,全体工友是公,祖宗和家人是私,无论于公于私,俺管粮都不能姑息养奸!来人!把管水绑上!
众人大出意外,又是面面相觑。管水腾地跳起,装着硬气:为啥?为啥?俺咋啦?管粮怒吼:绑!
管水被脱去棉上衣,绑在厅柱上挣着:放开我!管粮!你凭啥绑我?你得说清楚!管粮说:好!那就说清楚。你,就是内鬼!众人虽有预感,还是一惊。卡佳不敢相信地望着管水。
管水说:你冤枉俺!你血口喷人!这阵子你就看我不顺眼,你想靠整治我,树你的威风,震唬别人。你忘了骨肉至亲,你歹毒无情!你算什么大哥?!好!你管老大,想踩着兄弟上天,我成全你,想要命,我给你!
管粮恼怒冷笑:你喊够了没有?哼,你和郎达勾连,事实俱在。以前他拉拢你去赌,你听过劝吗?还不是越陷越深!就说近几次。曼儿回来那天,你赢了他的马;腊月二十三那天,你又赢了他的轿车。奇了怪了,他郎达咋就总输?你管水咋就总赢?其实不怪!郎达那是下暗套,要拴住你;是下香饵,要钩住你。俺一样没说错吧?正月初五那天,你又偷着去赌,这次怎么样,你自己说!你说呀!管水张张嘴,没有说出什么。
管粮说:也就是从那天起,咱酒厂就平地起祸,遭受厄运。俺去各烧锅查访过,是郎达不准他控股的烧锅往外订货,那些订户只好到咱这来订;然后他釜底抽薪,截收了咱们要买的粮食;接着又煽动各订户到这里来闹,使酒厂一下陷入困境。而故意透露咱们买粮时间和地点的人,就是你——管水!
众人都把目光射向管水。管水心虚地叫嚷:你胡说!没的事!管粮说:管水,你在老金沟和回风口那股子劲,都跑哪儿去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咋变成了这样?是不敢认账,还是忘了?骆有金,你提醒提醒他。
骆有金起身说:二叔,纸上抹黑没不了,别嘴硬啦。二叔干了啥,我都看见、听说啦。管水扭头不语。骆有金说:我最先听到丁小七手下的议论,说你把俺姑的房子输给了郎达。
管缨气得直跺脚:二哥你!你!骆有金说:还有咱买粮的事儿。头一回,咱们商量完去顾乡、新发和王岗,你就去了丰泰粮行,是拐了几条街才去的,这没错吧?第二回,咱们要去呼兰、宾州、会发恒收粮,这次你是写了张纸条,偷偷给了在街头晃荡的丁小七,你还说,让他马上交给郎达,这也没错吧?管水的脸色已变,十分颓丧。
骆有金说:俺还看见,郎达每次得到消息,都派人去咱收粮的地方,这也没错吧?管粮挥退骆有金:管水,你还有啥说的?管水梗起脖子:我认栽!要杀要剐由着你!
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由意外转为愤怒。卡佳恼怒:怎么会这样?上帝,我的上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