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场恶斗
管粮在办公室看报纸,管水进来:大哥找我?管粮笑着起身拉管水:坐。老二,哥找你是心里高兴。当初,咱多亏没贷到大银号钱,多亏没运来宁安那些粮,也多亏把车站库房的粮食都卖给了郎达,不然咱可就惨透了,哥就得到松花江跳冰窟窿。听蜚克图大人讲,户部的人说啦,朝廷已开始赈灾,从各省往山东调粮,灾区已不缺粮,粮价也下来了。
管水并不意外:我听缨儿叨咕过这事,这,能是真的吗?管粮说:蜚克图大人还能骗我?管水说:那倒不能。蜚克图大人来信了?管粮说:没有,他的侍从官到哈尔滨来公干,办完了事,刚才到家去看望哥,捎来了蜚克图大人这些话。管水疑惑:刚才?我咋没见有啥人来?
管粮像似紧张:你刚才去了哥的家?管水忙改口:呃,没有。我是从外面回来,刚进院,骆有金就叫我来了。管粮故意松了口气:那你当然看不到有人来了。俺一出来,那个侍从官也走了。这下子,那个郎达就要彻底完蛋啦!只怕他哭都找不到调门,烧纸都找不到坟头了!
管水又约郎达在落马湖会面。郎达和朱昆一来,管水忙迎上:哥,出大事了!我哥说,朝廷向山东调运了大批赈灾粮,灾区粮价落下来了!朗达大惊。朱昆也急了:嘿哟,这不坏醋了嘛!
郎达镇定一下说:不可能,今天我还看了报,没这消息,管粮咋会知道?管水说:我哥是听蜚克图大人说的。郎达问:蜚克图?他是人来了,还是信来了?管水说:我哥说,蜚克图的侍从官捎来了这话。可那时我就在家,根本没人来过。郎达听着,不停思索、判断着。
管水说:我刚进院时,还看见俺妹夫正派人去各地收粮,接着,我妹夫就去山东了。我还躲在暗处,想偷听大哥和骆有金的话,可他们只打哑语,用笔在纸上说事儿。郎达问:太诡秘了。看没看到写的啥?管水说:就仨字,收,车皮。昨晚儿我听卡佳说,我妹夫去铁路局订了很多车皮,说是近期要运粮。
朱昆说:既然山东赈灾不缺粮了,还收啥粮,订啥车皮?这些事相互打架呀!二爷你探的这些事儿,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管水直搔头:我也恍惚了,说不准。郎达摆手,不让他们说话,自己皱着眉头,在湖边走来走去。
郎达忽然停住步大笑:山东粮价回落是个大骗局!管水兄弟,你大哥暗建粮仓,往里储粮的事,你知道不?管水摇头:不知道哇。有这事儿?
郎达显出一脸的自信和得意:我想明白了。从种种迹象判断,他已经猜出你还在为我做事,那为啥还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要是真的,他封锁还来不及呢。他是想让我慌了心神,乱了阵脚,把粮食就地抛售,他好借机吃进去。既然山东赈灾,粮价回落,他干吗还要建粮仓?那个“收”字,是收粮;“车皮”两字,是运粮啊。他派韩老大去山东,是为运粮打前站哪。跟我玩儿这套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的把戏,太拙了点儿,爷不上这个当!
管水恍然大悟:嗯,有道理,是这茬口。朱昆竖起大拇指:爷说得太对了!爷真高!不输诸葛亮,不让司马懿!郎达说:朱昆回去就订车皮,然后马上去山东打前站,咱也准备发货。
早晨,雪竹拿着课本正准备去上课,突然看见于剑飞门上的锁没有了,她疾步走过来推门而进。于剑飞果然在。雪竹问:剑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于剑飞说:昨天晚上。雪竹说:昨晚我听到了一声枪声。
于剑飞说:昨晚我被人盯上,不过还好,让我给甩掉了。我怕吵醒你,就没惊扰你。雪竹看着略显清瘦的于剑飞:剑飞,你这一路肯定遇到了不少危险吧?她看到于剑飞的肩膀渗出血来,湿透了衣服,就急忙问:你受伤了?于剑飞说:没什么,划破了点皮儿,已经包扎好了。
雪竹说:昨晚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去我那里,我给你包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