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说我有病
你试试,压扁状态下怎么用力?而且下面卡住了。”
一菲仔细一看,鱼缸的边沿果然卡死在电梯缝里,难怪半点都挪不动。“我就不信这鱼缸搬不上去了!”一菲怒吼一声,用力把鱼缸往里面推,曾小贤痛上加痛,趴在玻璃上,几乎要哭了出来:“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走进那家花鸟店?”
突然,超重的警报声停下,麦克风里刺刺啦啦传来说话的声音:“我是物业,电梯故障了吗?”
曾小贤哀号:“你们怎么才来?救命啊,出人命啦!”
物业问:“您被困在电梯里了?”一菲笑:“他被困在鱼缸里了。”物业愣住:“鱼缸?那不归我们管,你应该找司马光。”
曾小贤可没心情听他们说相声,扯着嗓子喊:“听着,我没工夫开玩笑。这儿有个巨大的缸,一个暴力的女人,还有——躺枪的我,懂了吗?”
物业不再说笑,安抚他,说工程部的师傅一会儿就到。一会儿是多久?物业解释,可能需要准备大力钳、电锯、千斤顶,再坚持个把小时就好。
“啊?别个把小时啊!我马上要回台里直播了。喂!喂!”曾小贤绝望地喊叫,可喇叭里再也没有回复。
一菲冷笑着说:“报应,就你们节目那么胡扯损人、信口开河,说人家老师生理期乱掉,不停播就不错了!”
“你也听了?”曾小贤诧异地问。
一菲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掩饰,说是那天对面楼里有人听,声音开得太响,自己碰巧听到些回声。曾小贤讨好地问:“那你有没有听到后面那段,我和诺澜聊起身边的朋友,我有提到你唉。”
有吗?一菲仔细回想,当时曾小贤的最后一句话是说她肯定生理期乱掉了,她一怒之下就把收音机弄坏了,不由得问:“你说我什么?”
曾小贤回答:“也没什么啦。既然聊起老师,我就拿你出来做对比,那个学生描述的老师笑里藏刀,可我认识一个胡老师,刀子嘴豆腐心。”
原来是误会他了……一菲心软下来,嘴上还是不肯饶人:“不敢当!我是刀子嘴,斧子心。你被困住就是我一手策划的。”
曾小贤不以为意,笑道:“少来!你现在都知道养鱼了,说明你已经开始懂得生活了。否则,我脑残了,帮你搬这么大的鱼缸?”
一菲争辩:“我一直都懂生活好吧。我只是生理期……我是说生——活嘛,就该豁达一点。”
曾小贤眼见无法脱身,只好自认倒霉,大不了又被Lisa扣奖金。他让一菲先上去,留他一个人在这等物业,再顺便给诺澜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
一菲不答话,站起身,开始拉鱼缸。曾小贤问她要干吗,一菲没好气地回他:“我不传别人遗嘱,只传别人八卦。”
一菲说着,冷哼一声“奔雷掌”,蓄势发功,掌力推在鱼缸上,缸壁的玻璃慢慢绽开、碎裂,曾小贤惊慌、惊恐以及惊悚的面部终于得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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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菲主动找心理医生自首,说自己又拍碎了一个鱼缸,还有一部电梯。
“您还是给我开点儿药吧。”一菲沮丧地说,又开始蹂躏手里的钢笔。
医生却笑了笑,从一菲手中夺回钢笔,摇头说:“完全不用。”
自己觉得没病的时候医生非说她有病,自己承认有病了医生反而又说她没病,一菲都糊涂了。
医生微笑着解释:“昨天我也听了你说的那个电台节目,男主播讲了一个故事,他的一个朋友为了救他出电梯居然一拳打碎了鱼缸,还破坏了电梯门,我猜应该是你吧。”
一菲低头承认:“我觉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宇宙。”
“可我觉得……你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