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烈焰与利刃
扯了扯他的衣服,问,“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嗯。”周瓒恨死了三叔和周子歉,还有他父亲周启秀,要不是他们,他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原因?”他不肯说,祁善在心里把他回国这十几天发生的事细细过滤了一遍。为家里那点事?以她对周瓒的了解,不至于!她没见过周瓒难过成这样,而另一件从未在周瓒身上出现过的事只有……失恋!
“难道是你那个乌克兰的同学?”最近和周瓒联系最频繁的异性,祁善只能想到这一个。
周瓒正努力让自己从“彩虹子弹”的冲击中回神,他顺着祁善的话又嗯了一声。
果然是她。他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祁善想,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周瓒。
“她甩了你?”
周瓒慢腾腾地说:“最郁闷的是我还没开始正式恋上,就被人甩了。”
祁善只能绞尽脑汁安慰他,“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嫦娥甩了后羿,后羿才娶了洛神。洛神甩了河伯,河伯整天换新娘子……”
“你为什么不说嫦娥甩了吴刚,吴刚就跑去搞了玉兔?”
“这个没有根据,我不能胡说。”祁善扯了扯周瓒的衣服,“起来啦,不过是失恋。你以后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是吗?你也觉得我好?”周瓒露出了半张脸。
“我?你好坏我都习惯了。”祁善话里透出惊异,“周瓒,你的脸好红!”
“我去一下洗手间。”周瓒强作镇定地起来,他去洗手间抠了喉咙,用冷水洗了几遍脸,难受的那股劲才慢慢过去,脑子渐有清醒的迹象。他去了吧台,懊恼地对调酒师说:“待会儿给我女朋友调的酒里多加点基酒!”
扎着小辫子的男调酒师回望正在发呆的祁善,无奈道:“你都给她喝了两杯长岛冰茶,一杯血腥玛丽,那酒已经够烈了。”
周瓒恼羞成怒,“够个屁!她脸都没红。你们没有更烈的酒了?百加得151呢?”
调酒师迟疑道:“它多少度你知道吧?”
周瓒不喝酒,但他懂酒。周启秀有收藏酒的嗜好,他混迹于酒吧,也常常看着别人喝。祁善在这方面却完全是张白纸,她喝了半杯新上的“燃烧弹”,终于感觉到不对头。
“这酒好辣!”她咋舌道。
“它既然叫‘燃烧弹’,口感上当然会有点冲击力。”周瓒大言不惭,拿着与“燃烧弹”相似的半杯冰水与祁善碰杯,“来,陪失恋的人干一杯!”
祁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她还想着周瓒的“伤心事”。“你有什么打算?想办法挽回?”
“当然,没有我白白被甩的道理。”
祁善有一会没说话,托腮看着海发呆。秋千一晃一晃,她整个人像飘在半空。
“周瓒,我觉得我喝多了。”
“没那么容易喝醉。你看看周子歉,一口气喝十几杯不也没事?他喝的还是纯酒。”
“是啊,子歉太厉害了。”
祁善面泛桃花地对子歉由衷赞美,让周瓒听得很不舒服,他故意问:“你喜欢他?”
“他人没那么坏,你别总把别人当仇家看待。”祁善答非所问。周瓒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笑也让她看不明白。
“别不相信,你不是周子歉喜欢的类型,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句话祁善听懂了。她的侧重点不在于子歉喜不喜欢她,而是有些不服气——她真有这么糟糕?“为什么啊!我有那么差吗?”
“不关你的事。我看人比你准。周子歉这种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他们大多喜欢那种表面清纯,骨子里懂情欲,会侍候人的女人。你呀,差得远了。”
祁善听了,脸上一片茫然,“男人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