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人世间,最需要骨气的不是做忠烈也不是做义士,而是做人家的前度。
,我就将你扔出去!
我只好诡异而尴尬的冲沈小姐笑笑,此刻,我挺害怕,要是她性格激烈一点,估计手中的爱马仕包就砸我脑袋上了,骂一句,妖精,然后扬长而去。
被这么贵重的包砸破脑袋,也是一件幸事。
我一向都不知道慈善会的人,都是如此衣着过线,不是香奈儿就是爱马仕或者宝缇嘉;我还以为他们过得都跟苦行僧似的。
沈小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神来,末了,程天佑笑了笑,说,要不,我和姜生请你喝咖啡?
她笑了笑,周身打量了我一番,大概是给我全身估一下GDP,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能嫁进程门的那颗葱,然后再确立下一步的战略目标。
不知道估价几何,反正她体面的笑了笑,说,要不,我们改天吧,我正好还要参加一次筹款活动,要是程先生有兴趣,倒可以再联系。
说完,她就腰肢款摆的走出了办公室。 程天佑一把将我放开,
不带任何的温度和迟疑。
我低头,手臂上是他握起的红白印,我知道,不久之后,它们就会消失,就像曾经的很多往事一样,悄然消失。
就这样,我变成了程天佑抵御外侮的“女友”。
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副说辞,什么?你要来找我?不行!我女朋友在做我的秘书呢!对!就是看着我不要我接触别的女人!小女人,难免醋罐子!
那时,我恰好进去给他送咖啡,恨不能将咖啡全倒在他脑袋上。
他收住电话,对我说,我这些日子不想被人打扰到,该怎么做,你知道! 然后,他端起咖啡,不忘火上浇油来一句,做不好,是会被扣工资的。
程天佑一定不知道,因为他每日每刻对我说“扣工资”这三个字,导致我无数次做梦,不是梦见自己中了几个亿的彩票大奖,就是梦见自己嫁给了一亿万富豪的糟老头,总之两种不劳而获满足了我的全部虚荣,然后我就对他颐指气使,直接拿钱甩他脸,我说,扣工资吧!这个我不想做!扣工资吧!那个我也不想做!老子有钱!你扣吧!扣吧!
然而,幻想是抵不住现实的残酷,从此,程天佑连手机也全部转进了秘书台,所有的电话几乎都通过我这里转接。
我每天要对着电话说的就是,你好!非常抱歉,程总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行联系。
而且自打程天佑“假托”我是他女朋友之后,我就生怕自己被那些不明来历的女人给报复掉,要是泼我硫酸,毁了容我还怎么去嫁亿万富豪糟老头呢。
此后的日子,我有些像惊弓之鸟,总觉得四周的人手提袋里都装满了硫酸,不知道何时就会拿出来泼我一脸。
我把这种担心,跟金陵说起过,金陵不以为意,说,说不定放的是砍刀呢! 于是,此后,我就梦到自己被人砍了,然后又用硫酸给毁尸灭迹了……
可是,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那些女人,倒没有行凶,有几个人是打量过我,看看我是何德何能成为这男人的女朋友;有些女孩子就内心无比脆弱,一听之后就掉眼泪,然后我就成了妇女之友。
此后有段日子,我就有了一份新工作,陪着程先生的“女人们”疗情伤,那段日子,我觉得我实在太全能了,都可以去做心理辅导师了。
公司里的其他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总裁办公室这边,每日鸟语花香,幽幽噎噎,好奇至死,却不知为何。 那一刻,我真想对着格子间喊,我这是在替你们少东家普度众生呢。
奇怪的是,在我替程天佑普度众生的这段日子,他又神奇的从永安这个世界里消失了,总裁办公室只剩下门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