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释然。最近继树葬之后,又听说了许多不错的安葬方法,有一种音乐水葬,是把骨灰装到会唱歌的小木船里,在水上漂一个月后,骨灰盒就会溶解掉……我就推荐你用这种方法!”
待她像唐僧一样絮叨完这段话后,钟敬涛忍无可忍地向着她的脑壳拍了一巴掌:“少说点废话吧!我只知道,正常人坠地的时候都是哇哇地哭,不像你一样呱呱地叫!总之,我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齐烁窜起身来,“啪!”
地合上了琴盖——“除非是我疯了!”
“那就别怪我不提醒你,如果不肯帮我这个忙,这周末在剧院的汇报,我也不会捧你的场!”
“你!随你便!”
齐烁放了话,拎起练功鞋跑出教室去,在门口撞上了梁明和陶欣语结伴来练习,钟敬涛绕开两人紧跟着追了去,陶欣语见况毫不犹豫地跟上了钟敬涛,只剩了梁明怔怔地目送着三人行。钟敬涛跑去只赶上了电梯门里的一张鬼脸,齐烁确实是被气惨了,第一次汇报,险些就无故不到了。第二次又来这套,就是最初对他说过自己太珍视这个机会,才会让他再三拿着当做威胁的把柄。真想不出,钟敬涛这伙人打了什么算盘,竟想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点子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钟敬涛没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进电梯把她拉出来,只能眼巴巴看着电梯关上。陶欣语目睹了齐烁耍宝的怪脸,在钟敬涛身后问道:“就喜欢女孩儿这么卖弄孩子气吗?不觉得太不懂事了吗?”
钟敬涛甚至没有回头看她,说道:“不觉得。倒觉得隔岸观火,煽风添油者更甚。”
话一撂下,他穿过过道,走楼梯下了楼。梁明不明状况地跟了上来,向陶欣语问道:“还练吗?看你面色不好,好像很累的样子。”
陶欣语说道:“练!”
往日在生理期,她都是坚持练习的,即便此时的状况不及彼时,眼看还剩一次的排练,就要终审汇报了,基础的连接体力必须咬牙保证下来。
汇报前一晚,齐烁给钟敬涛发了信息,用近乎肯定的语气发问:“你会来的吧?”
可是钟敬涛没有回复。汇报当天钟敬涛没有提早到,齐烁等到还差五分钟汇报正式开始,还未见他出现在剧场后台,齐烁着了慌,打去电话,手机是关着的。跑到他公寓去找,也扑了空。
看着齐烁焦灼地四处奔走,陶欣语被一种莫名的快感袭满全身。如果不是被剧痛摔醒,她恐怕会在这种畅快中沉醉更久。
眼下躺在医院,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包括母亲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还在揣测中纠结着,齐烁就提了一摞餐盒,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欣语,我帮你带好吃的了,大夫说要食补,我看医院的餐特没滋味,让楼底下的小餐馆给你炖了条鱼。”
齐烁打开餐盒的一刻,米香和肉香的交混香气扑嗖嗖就窜进了鼻孔,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止住了肚子没有叫唤。可陶欣语没有一点食欲,她望着齐烁如故的笑脸,那种过时的烂漫正是她最为惋惜又没能把握住的曾经,她不喜欢怀念上这副笑脸的自己:“抽血疼吗?”
“啊!”
齐烁没想要陶欣语因此对自己感到亏欠,“不疼啊,比掰腰可强多了。”
说着端过一勺拌饭送到陶欣语嘴边。
陶欣语把她的手推开,说道:“我真的不想吃!你吃吧,抽了那么多血。”
“我一点都不饿,精神得很呢!”
陶欣语又问:“都知道了吧?”
齐烁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嗯?”
陶欣语又定了定神,缓慢地眨了眨眼,问道:“我的事,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在你告急的时刻,我也倒霉地倒在了舞台上,碰上你以后,总是这么不走运,看样子,我是没有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