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情我愿的事情
的车抽风急刹车,还好没追尾。”
她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陈文,你丫故意的吧。”
陈文见她那样子,憋着笑,说:“不是,真不是,你赶紧把脸擦擦。”
她照照镜子,半面脸都是口红,成如花了,还是歪嘴的。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雨下得很大,车速都很慢,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陈文听说欧杨珊学会打网球了,便兴致勃勃地要跟她来场友谊赛。
欧杨珊跟冯烁好了以后,才真正明白她与社会有多脱轨,之前她对于医疗以外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除了医院,回家最多就是去和朋友吃饭聊天打打枪,药厂的销售请客腐败她也懒得应付,反正她不缺那点儿钱,更不屑于参加明摆着目的不纯的活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爱这口的人去享受好了。
冯烁说她根本就是与世隔绝、专心修炼医术,人长这么大了,连酒吧迪厅都没去过,除了每天散散步,什么运动都不参加,简直就是极品。她也觉得是,以前和陈文没话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她根本不了解陈文谈的那些东西,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尝试过去了解,陈文不要求,她就不做,结果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除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再无交集。现在想起来,她对于这段婚姻的付出太少了,她对陈文的要求却太高、太多,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欠他的也是太多了。
虽然人有自己的圈子,有独立的个性和思维能力,但两个人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就势必要放弃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对方的生活,如同书本上用韦恩图表示的交集,既有共享的部分又有独立的空间,也许这样才是最稳定的男女关系,才能长久。
凡事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感情和婚姻也是如此,它不会来适应人,只有人去适应它。
在美国期间,冯烁看新闻时总要拉着她一起看,她耐着性子陪着,听他讲那些她很难想象的复杂的政治、国际关系。还好,他时不时讲点儿政治笑话来激发她的学习情绪,渐渐地,她也有了兴趣,至少不像以前看见新闻就换台,相对地,他们之间的话题也多了不少。
欧杨珊感觉她同冯烁的关系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之中,虽然她还不是很了解这个时而孩子气十足,时而成熟深沉的男人,但被人捧在手心里来爱的感觉哪个女人不想要呢?谈恋爱谁不会谈啊,又不是什么高尖端技术。
冯烁打着伞在餐厅门口等她,见是陈文开车送她来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搂紧了她的腰,拿伞尽量遮住她。
“玩得高兴点儿。”陈文说。
“谢谢!”冯烁礼貌地点点头。
进了餐厅,冯烁才发现欧杨珊面颊红红的一大块,跟开水烫过一样,“怎么弄的?”他想摸又不敢摸。
“别提了,路上差点儿追尾,我正化妆呢,陈文一脚刹车,就成这样了。”她用手挡着脸,“特丑吧?”
他眨了眨眼,“特可爱!”
“我今天听主任说你过俩月就能提主治了,太厉害了,咱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她夹了只麻辣虾,弄掉虾头,就往嘴里送。
他探身轻敲一下她的手,把剥好的一碟子虾肉推给她,“别跟我说连壳吃虾补钙,知道你懒,想吃我给你剥!”
“多麻烦啊,你不也连壳吃么?”
他笑,“我乐意给你剥,就喜欢看你吃东西,感觉饭菜都特香。”
“那以后我也给你剥。”她喂了块虾给他。
“你以后只能给我剥!”他满足地说,“除了你父母以外的别人都不能有这个待遇了啊。”
饭吃到一半,他问:“下午干什么去了?”
“爸爸今天不舒服,在咱们院做检查呢,我俩陪了一下午。”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