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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秋水谦逊地笑道:“主席的这篇讲话一直印在我脑子。里,岁月流逝,记忆犹新。”

    雨亭的BP机响了,他来到露露办公室,拿起电话,拨号。对方传来银玲的哭音:“我的女儿被绑票了!……”

    这个银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灾多难。刚刚从失恋的悬崖上折回来,心爱的女儿又被歹徒绑票了。

    “雨亭,我可怎么办?我都快急疯了,……”银玲泣不成声了。

    “报警了吗?”雨亭问她。

    “没有,女儿昨天下午放学后就一直没回家,刚才奶奶家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传出女儿的哭声;歹徒让我们带十万元今晚12点在香山‘鬼见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如果报警就撕票……”

    这可怎么办?

    雨亭一时束手无策。他让阿毛把黄秋水、露露叫出来,把这情形对他们说了,她们一听也目瞪口呆。

    北京发生过绑票撕票的事情,歹徒曾绑走一个3岁男孩,由于男孩的母亲报警,凶恶的歹徒竟将那男孩塞进冰窟窿里。当警方打捞上男孩的尸体后,那年轻的母亲竟趴在儿子的尸体上疯了,尽管歹徒被一网打尽,可是这幕悲剧令人发指。

    银玲已是伤痕累累,心头重创,她的重要精神支柱、可爱的女儿又面临厄运。她能承爱得了吗?

    空气是软的,死的,好像世界就要断气了。一切都是黑色,含混,寂静。

    红叶林里,小径两侧,伸展开无边无际的丛林,就像硕大的黑衣,裹着整个山脉。远处,传出蜿蜒的细流的低微的潺潺流水声,那是山间的小溪;在这淙淙的水音中,可以听到由于泥土的融解和万物的生长而萌动的沙沙声。

    夜晚,雨亭拉着银玲在香山的半山腰上疾行。雨亭手里拎着一个皮箱。

    为了救银玲的女儿小晗,他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侠客。

    春日夜晚的香山,神秘莫测。从簇叶中望出去,可以看到雾霭中若隐若现的山谷的绝妙景色。雨亭想秋日到香山,几百树,几千树的黄护,一堆堆,一层层,红云般的开放,火红万顷,溢彩流光。一阵风拂过,这红色的海,这眩目的空气,这些金黄色的阁亭,都动荡起来,闪电一般震撼起来,发出一种清新而颤抖的籁籁声;紧接着卷起红色的旋风,红色和风暴,铺天盖地而来,一片耀眼……

    如今在这里幽幽的天幕之下,已经全无了往日壮丽的景像。

    他们向“鬼见愁”攀行。

    “鬼见愁”已近在眼前,银玲的呼吸急促起来,雨亭的脚步也显得沉重。

    终于登上了“鬼见愁”,毫无人迹。二人寻遍屋亭,巨石和树丛,也没有人影。

    “我们会不会上当?”雨亭自语着。

    银玲不甘心,两眼直直的,像一只猎狗,急急地在草丛中搜寻。

    已是深夜1时,没有小晗和歹徒的身影。

    银玲急得哭了,先是啼啼嘘嘘,后来索性嚎陶大哭;在这寂静的夜里,她的哭声凄凉、悲哀。

    雨亭不论如何劝她,她仍是泪如雨下,她太爱她的女儿了。

    已是深夜2时,歹徒和小晗还是不见踪迹。

    雨亭对银玲说,这次虚行很可能是歹徒的“火力侦察”,不如先回城里,歹徒肯定还会来电话的。

    可是银玲仍不甘心。

    在瑟瑟的夜风中,银玲有些发抖,雨亭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银玲顿觉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暖。

    雨亭指着那些高耸入云的树,对银玲说:“扎根的,才叫树。树有多大,根就有多深,树枝能遮天蔽日,树根就一定根须绵长。无根的植物也有,但它永远不能被称之为树。无根的一枝树插入瓶中,也吐绿或开花,但它永远不能长大,只是延续垂死的生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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