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金蔷薇和我
一天下午,楠楠终于把老庆领进家门,楠楠的父母都是外交官,正值出国在外,保姆出外买菜。
楠楠把老庆引进自己的卧室,这真是别有天地,一个单人沙发床头堆满了动物玩具,白色书柜上挂满了各色的小玩艺,写字台上摆着一个立式镜框,框内是楠楠的艺术照。壁上贴着一幅梦露的招贴画。
“老庆,跳个舞吧。”楠楠的话语里充满了柔情蜜语。
楠楠打开音响,房内荡漾起约翰·斯特劳斯的圆舞曲。
楠楠用两条柔软的玉臂勾紧老庆的脖子,老庆感到一阵快感,他们欢快地跳着。
老庆深感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楠楠了。
“老庆,你的乐感很好。”楠楠笑道。
“你爱我吗?”老庆怔怔问她。
楠楠点点头,说:“我就爱你这股傻劲儿,你是不是大智若愚的那种男人。”
老庆拥紧她,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有飞起来的感觉……”
楠楠的眼睛湿润,胸脯急促地起伏,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猛地,她挣脱了老庆,一头扑到床上,迅速地脱掉红裙子,脱掉胸罩,脱掉内裤,像一只白鸟一样平展在床上……
老庆惊呆了,他只觉得在梦里,自己心爱之人突然一丝不挂地玉体横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绵延的两座小白丘,……
老庆激动地哭了,他坐在床沿,颤抖着对楠楠说:“楠楠,我们结婚吧……”
“唉,你这个大傻鸵鸟!”楠楠叹了一口气,翻转了身体,嘤嘤哭了。
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后,楠楠突然辍学,嫁给香港一位年轻巨商,定居香港。
老庆得到这一消息,懵了。
老庆失踪了,一连3天没有任何消息。
这可急坏了老庆的父母。
老俩口在《北京晚报》刊登了寻人启事,可是老庆依然是“泥牛入海无消息。”
学校领导和老师也很着急,四处寻找,凡是与他交往的同学都找遍了,还是不知老庆的踪迹。
有人说他到外地某庙出家了。
老庆的妈妈找到中国佛教协会,在全国寺庙新僧人的名单中没有找到他。
有人说他由于失恋投海自尽了。
老庆的父母听到这种说法有些不知所措。
雾灵山的一个牧羊人向当地政府报告,在雾灵山顶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怔怔地坐在一块巨石上,他的周围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烟屁。
他就是老庆。
老庆病倒了。
他在梦中喃喃自语:“我要真爱!”
初恋的失恋最为痛苦。
初恋的印记让他终生难忘,那一情一景就像通红的烙铁烙在他的心口上。
初恋比任何恋爱更为真实、诚挚,纯洁得像铺满翠色山岗的雪白乳羊。
然而,初恋往往容易失败,因为初恋中的人都不成熟,就像没有熟透的果子。
情感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奇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先来的找到了感觉,后来的手足无措;先走的自怡自得,后走的往往受到伤害。男人一旦得到了性,激情容易减退;女人一旦移情别恋,走火入魔,容易把男人遗忘,变得既无情又陌生。可是在人生的天平上,又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呢?
老庆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了,都消灭了,他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正当他洋洋得意时,他被无数的男人包围了,那些愤怒的男人手持各种武器围定他,向他索要女人,呐喊声惊天动地,男人的汗臭包围了他。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男人失去了女人,世界失去了光泽,人类会断种,男女之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