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句话
马友一路到了老虎家里,上楼后老虎坐在客厅里默不作声的看着电视,半夜三更的连大门都没关,马友道:虎哥,我来了。
老虎点点头用遥控器关了电视,司机将门关上,两人坐到老虎身边的沙发上,老虎似乎有些疲倦,道:你把砍人的小子收了?
马友道:没错,不过事情有些麻烦。
老虎道:不就是砍了几个痞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牛常山和我关系不错,到时候赔他点钱了事,谅他也不敢和我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马友道:倒不是牛常山这头的,关键是这小子顺带砍了一个便衣,而且就算那个便衣挨刀最狠,不一定能挺过来。
老虎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疯了?
马友道:所以我没把人带在身边,让他暂时躲在乡下。
老虎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样也好,如果警察没事,再说后面的事情。
说罢怔怔的发呆,马友连问了两句,老虎都心不在焉的答应,见此情景马友起身道:虎哥,咱们走了,您休息吧。
老虎点点头,不过等马友走后他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巨大的矛盾冲击着他的内心,一边是希望他浪子回头对他有养育之恩的阿姨,一边是指望自己扬眉吐气的兄弟,自己到底应该如何选择?
当然老虎心里也清楚这次的选择将直接关系自己的人生,肯定是无法轻易做出选择的,但是他必须要选择一个“方案”,否则他那头都不能让人满意。
想到这里老虎烦的翘起腿狠狠砸在茶几上,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老虎揉了揉眼睛,头脑发昏的开了门,巴老怪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道:虎哥,顺子的腿有希望了。
来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样子忠厚老实,有点像靠力气吃饭的人,老虎打了个招呼道:你有把握能治好我朋友的腿上。
那人头直点操着一口十足的山东口音道:俺家里祖传的专治断骨的伤药,不管这骨头断了多少年,只要抹上俺的药,保管是药到病除。
老虎道:你这么有把握?
那人道:老板放心,俺家祖传的手艺,不知道瞧好了多少口子,我保证你朋友能站起来。
老虎道:几个疗程为算?
那人道:按年限,一年四贴药,你自己算呗。
老虎道:顺子的腿断了几年了?
巴老怪道:五年前断的。
老虎根本没问价格道:先拿二十贴。
巴老怪一犹豫,老虎皱眉道:我说话没听见呢,让你先拿二十贴,要钱我让小风给你。
巴老怪道:他一帖药一千块,我看还是买两贴试试再说吧。
那人道:你介个大哥真会说笑话,治病的事儿还能试试,俺给你保证能治成功,这又不是吃菜。
老虎道:他说的没错,别耽误了治疗,再说就是没作用,中药抹在腿上也不会有副作用。
巴老怪知道老虎内心觉得亏欠顺子,出手绝对不会小气,也就不再说什么,拉着医生道:“去你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药,你可别骗我们。”
医生道:瞧你说的,医者父母心,我能骗这缺德钱?
巴老怪不再说什么,带着医生出去了。
老虎下楼,去街边的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头脑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他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走了起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八年前只要出门,无论做什么事情,他身后最少跟着三四个手下,一是因为江湖地位,二是因为以他的身份不适合一个人乱走,类似于今天这样在别人眼里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他却觉得是一种很奇特的尝试,虽然少了前呼后拥的威风,却也有一份难得平静。
老虎仔细看了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