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
里。”老星说,“你从来没有假扮过抄煤气的吧?”
“这么简单?”
“当然也是有风险的。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从后面把他打翻了。”老星说,“记住了,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要与人保持距离。尤其不要把后脑勺对着陌生人,不然挨了棍子算你倒霉。”
“看来你下手很利索啊。”
“嗯,本来想把你拉去的,让你也见识见识的,结果没找到你,你好像有另一个窝啊。”
“我要是在边上,你未必能那么如意地动手杀人。”
“我没有杀他,杀人不是我的专长,我只是想尽快地找到答案。你也听到录音了,这家伙心理素质非常好,嘴硬,脸色不变,居然还反问我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凶手。我打他,打得自己手都快断了,他居然嘲笑我是个疯子。警察要是逮住他,都不一定能审得出来,当然,我不是警察,我用了这个。”老星指指桌上的尖嘴钳。
录音在第一段五分二十秒的时候发出了第一声闷叫。
“堵着嘴把他的手指铰下来第一根,惨叫太厉害的话会把人招来,所以你听到的就是这个不太充分的效果,毕竟不是广播剧,将就点吧。”
“我至少能说出五十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但却看不到太多伤痕。”
“不,我不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正在离开他,而且,还有那么多部分尚未离开,即将离开。”
“的确富有想象力。”我数了数,一共八个声频文件,中间是有断点的,“这活你干了多久?”
“一夜。”老星说,“很累。”
“现在小广东在哪里?”
“我放他走了。”
“为什么?”
“给你听这一段。”他打开其中一个声频文件,在一阵静默之后,里面的人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嗓音说:“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杀了你们。”
接着是老星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得把你的两根大拇指也掰下来。”
我洗牌。洗完了把扑克牌垒在一边,说:“这牌不能打了,有几张背面弄脏了,被你钳子上的血迹弄的。”
“你再去找一副。”
“还有必要再玩吗?”我说,“我以为游戏结束了,没想到才刚开始。”我给自己点了根烟,“一定会杀了‘你们’,指谁?还包括我在内吗?”
“应该是的吧。”老星微笑着说,“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再也不可能用榔头来敲你的脑袋了,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