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没别的办法了?”邓久光心急火燎的。
“嘿嘿,我查出鼎信集团的老总是谁了——咱老熟人,沈参谋她爸。”蒋小鱼狡黠地笑着说。
大家一听,都乐了,催促蒋小鱼赶快找沈参谋说情。
蒋小鱼打电话给沈鸽。尽管经历了上次的生死劫难,沈鸽依旧没有改变对蒋小鱼的生气:“蒋小鱼啊,你还活着呢?”
“你都有勇气活着,我怕啥?!”蒋小鱼厚着脸皮。
沈鸽一听蒋小鱼又跟自己斗嘴,就要挂电话。蒋小鱼忙把鼎信公司与龙头村的事儿讲了出来。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约他,但是事情需要你自己摆平。”沈鸽说罢,直接撂了电话。
训练结束后的乌云站在淋浴下,哗啦啦的热水浇在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她倔强地咬紧牙,不让眼泪流下来。随着哗哗的水声,她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她看见自己又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洁白的云朵下,她和阿爸阿妈还有羊群悠闲地游走着。往事一幕幕涌上了脑海……
在乌云15岁的那年夏天,有一天,她带着两个比自己小的小朋友在草原上玩耍,风吹草低,一头凶残的公狼出现在草甸的边缘。它看到几个玩耍的孩子,仰头发出高亢的吼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
很快远处传来了狼群的回应,那头公狼兴奋极了,沿着草甸疯狂地奔跑着。
孩子们看到狼,全都吓得哭起来。
乌云明白,如果被赶来的狼群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她迅速将孩子们聚拢到自己的身边,紧紧握着手中的猎枪。
一名骑马路过的女军医看到这一幕,一边安慰乌云不要害怕,一边挥着马鞭朝那头公狼冲过去。不料,那头公狼竟灵活地躲过了鞭子,扭头咬住了女军医的裤脚,将她从马上生生拽了下来。
那名年轻的女军医奋不顾身地和公狼扭打在一起,她大声地喊叫乌云开枪。
乌云举枪犹豫不决,狼和人扭在一起,她怕伤了女军医,可是随着女军医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乌云咬牙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之后,女军医和公狼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孩子们吓得全都捂上了眼睛。听到枪响的大人们闻声赶来,把女军医送到了医院。
几天后,乌云抱着一捧美丽的格桑花走进了病房看望这位女军医。只见她面色苍白地躺着,看来麻醉药的药劲儿还没有过去,她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乌云把格桑花搁在床头柜上的时候,看到旁边病历卡上写着女军医的姓名和年龄,便凑过去看,上面的名字是夏芳,年龄25岁……
乌云扭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军医夏芳,多么年轻美丽的一个姐姐,眉似新月,目若水杏,精致的五官透着女性的妩媚和温柔。
乌云顺手给夏芳掖了掖被子,可被子刚掖到一半她就愣住了。乌云不敢相信,却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她吃惊地看到夏芳的右腿已经截去了一半。
乌云难过地咬紧嘴唇,怔怔地看了一会,默默地为夏芳盖好了被子。她的目光落到了格桑花旁的军帽上,那上面的徽章闪着金色的光芒。
自那以后,女军人美丽而高大的形象就在乌云心底生根发芽了,她决心长大以后,也要成为像夏芳一样的女军人,坚韧、温暖、勇敢,像草原的格桑花一样。
乌云暗暗为此努力着,终于在19岁那年,她穿上了军装。胸佩大红花的乌云就要参军入伍了,在从家出发前的那一刻,夏芳摇着轮椅来为她送行。
乌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蹲在夏芳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依依不舍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夏芳温柔地为乌云整理着刘海,叮嘱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