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奸
满生说:“睡不着,找活干。你不在屋里伺候老爷,跑到这干什么?”
彩荷说:“老爷饿了,想喝点稀的。”
满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一转身去捅火。彩荷心里奇怪,这事要是放在昨天,他一张嘴能把人嚼烂了。这才几个时辰,公狼就变成了母羊?满生不是羊,是狗,他跑前跑后殷勤得摇头尾巴晃。在他眼里彩荷是棵救命的稻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突然从地里冒了出来。他要死死地抓住她,只要她能留下来陪他,就是把他的心掏出来切成丝凉拌给她吃,他都舍得。满生动作麻利地捅着了火,把糕饼切成片,用油焙了一下递给彩荷,这意外的犒劳叫彩荷眉开眼笑。
粥在锅里煮着,满生捞了一块腌菜放在案板上仔细地切着,一股热腾腾的气味从满生的衣领里散发出来,彩荷的心“砰砰”跳了两下。这是成熟了的鲜蘑菇的味道。彩荷喜欢吃蘑菇,她涨大鼻孔使劲吸了一口气,他的气味把她催眠了。满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心被她灼热的眼神撞得一哆嗦,血“轰”的一声全部涌到了头上,白脸涨成了一颗紫葡萄。
彩荷拿起块抹布,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头擦抹着已经油光锃亮的锅台。满生口舌发干,张着嘴看着彩荷,彩荷的背影煞是撩拨人,削肩细腰,屁股不饶人地往上翘着。满生两眼发直,胸口发闷。
“彩荷……”他叫一声。
彩荷转过身看着他,满生瞪着两眼,眼白里的血丝清晰可见,灶里的火“啪”的一声炸开了,草灰飞出来,落进满生的眼睛里。他疼得挤了一下眼皮,没有挤出来,急忙用手去揉。彩荷打开他的手,动作利落地翻起他的眼皮使劲吹了一下。
“好了吧?”她问。
“还在里面。”满生难受地眨着眼睛。
彩荷又翻起他的眼皮,用舌尖在上面细细地舔了一遍。满生的后脊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冲到了嗓子眼。他的眼睛紧紧地贴在彩荷的舌尖上,恨不得让她一口把自己的眼珠子吸了去。他的呼吸声很响,身子抖得不能自持,他推开彩荷到水缸边上喝了一瓢冷水,想让自己凉凉心。彩荷到底是过来人了,看懂了满生身体里的欲望,心里一阵哆嗦,掩饰着去拿碗,满生横过来身子堵住了通道。
彩荷不敢看他的眼睛,慌慌张张转过身去。满生一步一步走近了,彩荷呼吸滚烫,手脚冰冷。满生的鼻息吹在她的脖子上,又热又湿,满生两只红烙铁一样的手捂住了她的肩膀。
“彩荷!你别走!”
他厚实的胸脯紧贴在她的脊梁上,他的心跳声擂鼓一样敲着她。热流从脚底涌上来,冲上头顶。她昏头昏脑转过身看着满生,她看见满生呲着牙,嘴唇像驴子一样往外翻着,样子很丑。彩荷“扑哧”一声笑了,满生身子往上一扑,把她压在了案板上,彩荷的笑声戛然而止。满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他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彩荷绒毛还未褪尽的小脸,她可真俊俏啊!
“满生哥,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很低,蚀骨销魂。满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手犁翻地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彩荷的中衣里。第一次接触女人光滑细润的身体,满生的脑子“呼”地响了一下,眼前先是耀眼的白,立即就全黑了。
彩荷端着粥往回走,她面色潮红周身瘫软,进了上房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
韩则林问她:“端一碗粥怎么这么长时间?现种稻子去了?”
“现生火煮的粥。”彩荷垂着眼睛陪着小心说。
韩则林说:“用热水浇点冷饭就行。”
彩荷说:“今天吃饭的人多,灶上没有剩饭了。”
韩则林不说话了,端过粥碗“唏哩呼噜”地喝起来,一碗粥很快喝完了,他的脑门上渗出来一层细细的汗珠。
“睡吧。”他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