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告状
他子。”
“他老婆死活与我无关,我打他儿子是因为那小子装神弄鬼,往我的蒸锅里扔老鼠砸我的买卖。”
“你说无关,有证人吗?”
“我就是证人。”
大尹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坐地虎胆子大起来。
“老爷,话长着呢,隔着层单布裤子跪得膝盖疼,我起来说吧。”说着她往起站。
大尹怒了:“可恶!可恶!”
坐地虎说:“你红字黑押,一条铁链锁我来,不就是要听我说话吗?”
大尹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掌嘴!”
衙役上来给了她两个嘴巴子,疼得她喊起来:“贼杀的!砍头的!”
“再掌!”
衙役又赏了她两个嘴巴子,坐地虎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大尹问:“有证人吗?”
坐地虎不再硬顶,耷拉着脑袋小声回答:“没有。”
大尹问:“你是否逼死了孙元德之妻秦氏?”
坐地虎连连摆手:“青天大老爷,人命关天,这个罪名我担待不起。我跟她只是争了几句嘴,并没有逼死她。”
“为何争嘴?”
“她儿子抢我儿子的钱。”
大尹问孙元德:“原告,可有此事?”
孙元德说:“老爷明察,是她儿子金宝逼我儿子赌钱,我儿子抢的是被他儿子赢去的钱。”
平阳县的地下赌局屡禁不止,如今小孩子都明目张胆地上街赌了,大尹心中恼怒,惊堂木狠狠地敲在桌子上。
“刁民大胆,竟敢如此猖獗!”
孙元德和坐地虎吓得连连叩头。
孙元德说:“我儿是被迫参赌。”
坐地虎说:“那是小孩子间戏耍,不能当真。”
惊堂木“砰”的又是一声响,大尹提高了声音:“我问你,你儿子金宝胁裹他儿子太白赌博是否属实?”
坐地虎小声嗫喏道:“是。”
大尹问:“我再问你,你说秦氏和赵福通奸,此事是否也属实?”
坐地虎说:“绝对属实。”
大尹说:“带赵福!”
赵福进来跪在堂上,他脸色蜡黄,脑袋上勒着一根布条。接连几次的恶性刺激,让他害上了顽固的头痛症,发作起来满地打滚,人瘦得脱了形。
大尹问:“李氏,赵福和秦氏通奸是你亲眼所见?”
坐地虎说:“我亲眼所见,那淫妇……”
大尹喝了一声:“嘟!”
坐地虎连忙磕头改口:“那女人跟他常来常往。”
大尹问:“地点?”
“在他的杂货店里。”
“你如何看见的?”
“我的店挨着他的店。”
“何时通的奸?”
“隔三差五来一次,白天我能看见,晚上我不住店里,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青天白日通奸?”
“千真万确,老爷。”
“不避讳买东西的人?”大尹皱着眉头看着坐地虎。
坐地虎被问得卡壳了,紫着脸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大尹问赵福:“秦氏到你店里做什么?”
赵福说:“买油盐和画胚用的颜料。”
大尹开始问邻里干证,赵福平日做买卖从不缺斤少两,加上他待人和善,堂上的证人没有一个人说他的不好。坐地虎平日嘴太恶,经常搬弄是非,冲撞邻里乡亲,几乎没有人喜欢她。因此说话之间,未免偏向赵福几分。大家先证明了秦氏的贤淑和妇道,又把坐地虎逼上门相骂之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话里话外透出秦氏的失踪是受不了坐地虎侮辱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