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玩儿主首领的诞生
上重重地挨了一击,身子一下子扑了出去。
他的肩膀撞在马路牙子上,昏了过去。
刘南征挥舞着皮带,很潇洒地骑车在黑子身边转了半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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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妈是街道居委会的治保委员。在胡同里,那帮子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都有点儿怕她,可是,她愣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没辙。
老大因为偷钱包,从少管所刚出来又下了大狱,被政府发放到新疆去了。老二在十三岁时又走上了这条道儿,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比他哥哥偷得还邪乎。
李大妈没少管教儿子,骂不行就打,铁锹把子都打折了几根,贼骨头就是不软。最后实在没辙了,老伴儿给儿子上了脚镣。挺粗的铁链子一头锁住儿子的腿,一头固定在柱子上,任你是吃喝拉撒,不许出屋门一步。
三天以后,儿子的脚脖子被铁链磨出了血。当妈的心疼了,给他开了锁。也就是一转身的工夫,那小子就跑了。
从此,就再也没了老二的影子。
中午,李大妈炸好酱,正要下锅煮面条时,有人来了。来的是两个穿旧军装的学生。一个瘦瘦的,有点装腔作势的样子;另一个,个子高大,身板魁伟,神情很严肃。
“我们是学校保卫组的。你儿子偷钱包被革命群众当场抓获。我们是按他交代的口供,来提取他藏在家中的赃款。”瘦子板着脸说。
“有介绍信吗?”李大妈端起治保委员的架子,公事公办地说。
“有。”瘦子递过来一张纸。
李大妈不识字,但她认得纸上那枚圆圆的鲜红的印章。于是,她闪开身,让来人进了屋。两个人进到屋里,立刻就翻箱倒柜地折腾开了。
李大妈知道儿子有钱。上次老兄弟从乡下来找她要钱给娘治病,当时她手头上正紧,急得直嘬牙花子。儿子看到她为难,一下子拍给她四十元钱。唉,人穷志短,那钱,她也就用了。
“找到了!”瘦子惊喜地叫了一声。他砸碎了一座领袖半身石膏塑像,塑像的胸膛里,藏着二百元钱。
来人拿着钱匆忙地走了,李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儿子,这回可是完了。二百块钱!闹不好比你哥判得还惨。老李家祖坟上是哪根蒿子长歪了,把两个儿子都害了?”
儿子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家,除了脸上有几道挨耳光子留下的指印以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
李大妈吃惊地看着儿子;儿子却看着打碎的领袖塑像发呆。
当天晚上,田建国和刘南征在莫斯科餐厅请客,招待参加洗佛爷的全体有功人员。
从这一天起,洗佛爷就成了老红卫兵们的重要经济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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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几月几号,现在已无人能记得住了。当时在场的人们只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大、很圆,低低地垂着,几乎就是挂在树梢上。
月光下的安外小树林,一片惨白。
当然,人们还记得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刀刃格击声、那惨烈的号叫声,还有那血……
边亚军和陈成到达小树林的时候,有两个小佛爷和一个圈子正在树林子里幽会。三个人都不过十四五岁。
佛爷们又急切又恐惧地在圈子身上胡乱摸了一气以后,胆子壮了一些,开始手忙脚乱地扒扯她的裤子。裤子扒下来了,在月光下,清晰地看见了两条细细的腿和两腿相交处的那个神秘的部位。三个人都不知所措了,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陈成给了两个佛爷一人一个大耳光,又狠狠地在他们屁股上踢了几脚,把他们轰走了。
等佛爷们走远了,他才放圈子走。让她走时,他给了她两个耳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