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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过年
。这一次,奶妈仁顺嫂没挣扎,她知道,自个挣扎不过去了,死就摆在眼前,显显的,她都看见了黄泉路上等她的那个人。

    管家六根却没使毒手,他恨恨地在奶妈仁顺嫂硕大的奶子上抓了一把,留下威胁出去了。

    奶妈仁顺嫂跌倒在地上。

    东西是趁少奶奶灯芯去草绳家时灌进去的。

    她让管家六根逮着了新把柄,不得不听他的。

    中医李三慢自那次得逞后,并没饶过她,大约在她身上尝着了甜头,中医李三慢一逮着机会,就要扑上来。他比东家庄地还贪,还欠,一扑到身上,就没个完。那天她刚扫完雪,正要往下河院去,院门就让李三慢堵上了,一把掀了她,往炕上走。天太冷,屋里又没生火,冷得人打牙。中医李三慢不管,白日黑夜他不管,巷子里有没人他不管,屋里是冷是热他不管,儿子二拐子回不回来他也不管,总之他啥也不管!就管一门子事,下面的事!跟他自个说的一样,三天不那个你,我就活不成。可他偏又不死!

    那天也是合该要出事,中医李三慢没得逞,虽是把她压在了炕上,可他害怕剪子,他刚把东西亮出来,奶妈仁顺嫂的剪子就到了,很利落,要剪的地方也很明确,不偏不倚,就剪住了。李三慢疼得嗷嗷叫,奶妈仁顺嫂边掖怀边问,还压不?

    不压了,再也不压了,你快松手呀。

    剪子又紧了一下。

    再有人没人的,往这院跑不?

    不跑了,疼死我了,快丢手呀。

    剪子又紧了一下,眼看就要出血了,奶妈仁顺嫂甚至听到咔嚓一声响,冥冥中那带血的东西掉了下来。

    好嫂嫂呀,亲嫂嫂呀,我不是人,我是驴,是牲口,你饶过我吧,疼死我了呀。

    剪不得呀,我的亲嫂嫂,你不用她还用呀,要是让她看见这东西有了伤,说不清呀……

    奶妈仁顺嫂真就想咔嚓一声,剪掉。只有剪掉,才没人敢欺负她,才没人这般没完没了地羞辱她。

    她的牙咬在了一起。

    门腾地一响,进来的是日竿子。

    日竿子踏脚后跟踏了已有些日子。

    炕上的事明摆着,光着一半身子的两个人谁也赖不掉。

    日竿子兴高采烈,当夜就把事儿说给了管家六根。

    管家六根这才想出这么一档子事,想趁东家庄地不在,利利落落把命旺给除掉。

    东家庄地回来的这天,命旺已恢复了正常。草绳男人踏着一尺厚的白雪连夜去了后山,告诉中医刘松柏实情,刘松柏开了方子,两服药下去,胃里的毒物排尽了。

    还好,喂的不是要命的东西。

    也算中医李三慢不是太心狠,要不,不敢想。

    奶妈仁顺嫂是腊月初十夜里让东家庄地叫去的,东家庄地说,收拾收拾东西吧,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去。奶妈仁顺扑嗵一声跪下了,你可怜可怜我吧,东家,念在我陪你多年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她的声音拉满了哭腔,眼里是悔恨的泪。

    要等你给我也下药么?东家庄地两眼浑浊,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害他儿子。

    不是我呀,你要信我,你连我也不信么?奶妈仁顺嫂抬起泪眼,瞢懂地盯住庄地,这个她从二十二岁陪到今天的男人,真的会不念旧情么?

    是谁?半天,东家庄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从凉州城一回来,院里便纷纷攘攘,传说着儿子命旺差点半夜死去的事。老管家和福拿着海藏寺请来的圣水去喂儿子时,他把媳妇灯芯唤进了上房。

    媳妇灯芯嘴闭得紧,半天,就是不吐露实情,问急了,扔下一句话,你问她去,叫她自个说。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把他愣愣地丢在上房。

    媳妇灯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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