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偶像兄弟
怎么会笑得那么灿烂地继续问:“你的父辈们也这么认为吗?”
成东青觉得这个问题比较傻,简直就是废话,父辈,那时候还是处于阶级斗争的年代吧?且不说美国援助了老蒋的那些武器、弹药最终都射向了如今的父辈们,光是资本主义这一条原罪,就足以让人畏如蛇蝎。
美国,那是改革开放之后才成为淘金的梦想之地的。
“尼克松在1972年说过:‘我们没有理由做敌人。我们都不寻求控制对方。我们都不想控制对方。’你不觉得他讲话的口吻就像在谈恋爱吗?”王阳嘴角弯起的弧度,足以将任何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勾走,长发飘散着,在微风中轻轻飘过两丝垂在眼角,让人瞬间就聚焦在那一双深情而诱惑的眼眸里。
“尼克松像在谈恋爱?我看是王阳那小子在泡妞。”孟晓骏的点评总是最犀利刻骨的,一句话就扒了王阳的羊皮,将他的狼心赤裸裸地拎到阳光下面暴晒。
“喂喂,有你这样的吗?吃人嘴短啊,一只烤鸭都塞不住你的嘴!”王阳拿筷子敲着碗抗议,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把孟晓骏吃下去的烤鸭都抠出来的样子。
“真相总是残酷的。”孟晓骏一点也不客气地卷了两片烤鸭,吃完了拿出手帕擦擦指尖上不小心沾上的甜面酱,十分的斯文,继而慢悠悠地说:“因为真理总是赤裸裸的。王阳,也就是多亏你我才明白,对姑娘的追求,那就是真理啊。”
成东青狠吞了一个卷,赶紧接话:“晓骏说的对,我妈说过,这世上所有的关系,都是围绕男女关系展开的,男追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说着,还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王阳的脸色,问:“这是真理,对吧?”一脸求表扬、求夸奖的傻样,看得王阳一阵哆嗦。
“靠!”王阳低骂一声,这俩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一个应该是真聪明,一个似乎是真傻,偏偏能搭出哲学大师都破不了的圈套。王阳确实对金发碧眼的Lucy表达了一下真理,哦,不止一下,是自从采访之后一直在表达。不过,兄弟之间,至于这么抽筋扒皮的吗?留点face会死啊!啊!啊!
“别啊了,嘴张那么大,整只烤鸭都塞得进了,赶紧吃完赶紧回去,我还得和良琴去外语角练口语呢。”孟晓骏塞过一个馒头,堵住王阳张了半天也没发出声音的嘴。
“赶紧滚你的,我有东子陪着,不稀罕你!”王阳叉着孟晓骏的后脖子顶回去,“别把老子的发型弄乱,回头绿卡飞了你就只能以身相许了,哥哥我吃亏点,就不计较你是个公的了。”王阳向来生冷不忌,任何束缚对他来说,都不是束缚。
“你不嫌我是公的我还嫌你丑呢,就你这发型,街上随便拉个流浪汉都比你个性,也就勉强能走个野兽派。”孟晓骏趁势站起,边拿外套边说:“行了,东子,我先走了,回头记着架这个疯子回去,这人可是连吃甜面酱也能醉的。Bye……”
“甜面酱也有度数?糟糕,我吃了不少,不会醉吧?”成东青愣了好半天,直到孟晓骏都搭公交车走了,王阳的气也消了,才瞪着大眼睛,把憋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说你傻你还真痴呆上了,二东子唉,你别是拿了别人的录取通知书混进燕京的吧?”王阳笑骂着呼了一巴掌,盖在成东青脑袋上,“那孙子憋着坏损我呢,你还帮腔,总有一天我得掐死你!”
“哦。”成东青其实就是脑子有点直,不会兜三拐四地绕着弯骂人,当然也对这些文字游戏理解无能,二十年后,成东青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这真的不怪他傻,只能怪地主二人组太聪明了。
不过,成东青倒是确实一直没弄明白,明明只需要四个字:你大爷的,就可以完全表达清楚的事,为什么聪明人非要用几十上百个字,甚至上千个字来表达?甚至更简单的也有,北方“靠”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