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他好像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了:“今天不游了吧,现在先送林老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回到家,还是陶沙做饭,妈妈躺里屋休息,林妲两边跑。但今天气氛好像不行了,陶沙有点闷,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而林妲呢,心情也没昨天那么轻松,不时地跑到卧室去看妈妈。
陶沙熬了稀粥,做了软饼,炒了两个菜,要端到卧室给妈妈吃,妈妈坚决不肯:“不用不用,哪里有那么严重啊,我起来到客厅吃。”
三个人一起吃饭,陶沙又检讨了几回:“今天是我的错,不该把林老师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海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吹点风就起波浪,颠上颠下的,就让人头晕。”
妈妈说:“我没事呀,吐过了,就啥事没有了。唉,别说了别说了,正吃饭呢,说什么吐。”
那天晚上,妈妈没再赶陶沙去住旅馆,而是主动说:“小陶啊,你把旅馆退了吧。”
“那个旅馆不怎么好,我就定了昨天一夜,准备今天重新找一个。”
“那就别找旅馆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在咱家客厅住吧,是个沙发床,还可以,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在客厅睡那张沙发床的。”
陶沙感激涕零:“好的,我就住客厅,沙发床挺好的,谢谢林老师。”
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就一个洗手间,在卧室里面,你晚上要用的话,就敲门,我给你开。”
陶沙立即声明:“不用,不用,我晚上不用。谢谢林老师。”
“就叫我林红吧。”
“林——呃——我还是叫您林老师吧。”
“那至少别再您啊您的了,怪生分的。”
“好的。”
那一晚,林妲睡得很踏实,因为知道陶沙就在外面。
第二天,林妲快九点才醒,起床后洗漱一番,来到客厅,发现陶沙不在那里,沙发床已经折好还原了。再一看,妈妈也不在家,她屋前屋后地找了一通,都没找到。
林妲好生奇怪:一大早的,这两人上哪儿去了?
林妲看到妈妈的手机留在客厅桌上,抓起就给陶沙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里,也问问他知道不知道妈妈在哪里,结果却听到沙发的一角传出《Kiss Me Goodbye》的音乐声,她循声找过去,在沙发缝隙里挖出一个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红”,查了手机主人,确认是陶沙。
她觉得这人好两面派啊,当面毕恭毕敬地叫着“林老师”,手机里却用一个亲切的“红”来代表妈妈,真肉麻!
她索性把他手机里存的地址都调出来看,有好几个女性名字,还有一个“林”,她以为是自己,结果打开一看不是。她找半天都没找到她自己,气得把手机扔沙发角落去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和陶沙说说笑笑地回来了。
林妲问:“你们这么早跑哪儿去了?”
妈妈说:“我看冰箱里没鸡蛋了,就到前面加油站去买盒鸡蛋,待会儿做早餐要用的。”
陶沙说:“我怕林老师身体没复原,就跟去当保镖。”
“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呢?”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你没醒么。”
“你们不能叫醒我?”
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想让你多睡会儿。”
林妲不吭声了。
那两人开始张罗做早点。
陶沙说:“林老师,还是我来吧,你坐沙发上休息会儿。”
林妲想,真的把“您”换成“你”了哇?还蛮听话呢,刚才在路上是不是已经把“林老师”换成“红”了哇?
吃过早饭,陶沙说:“浴缸和洗脸池好像都有点堵,可能是被头发塞住了,我去家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