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玩呢
回来打麻将,只好用上了这一招。”
又说:“玩呢。”
转身走了。老刘愣在那里。老董老薛也愣在那里。老董开始结巴:“这叫什么事儿呀?有这么玩的吗?”
老薛拍了一下桌子:“胆子也忒大了。”
指着门外问:“这是什么人?”
老刘简明扼要,给老董和老薛作了介绍:这人叫史为民,二十多年前,在外地当过县长;后来因为一桩案件,听说还牵涉到一位妇女,老史可能是徇私舞弊,也可能是贪污腐化,被撤了职;当县长能贪污腐化,不当县长就剩个干工资,养不活一大家人,便从外地回到老家,在西街开了个饭铺;饭铺的名字叫“又一村”;“又一村”的“连骨熟肉”很出名;因为史为民的爷爷,早年在太原府当过厨子,留下这么一个绝活;“连骨熟肉”虽然好卖,但老史一天就煮两锅肉;他唯一的爱好是:打麻将;每个礼拜周四下午,雷打不动。
听过县公安局老刘的介绍,老董和老薛哭笑不得。一是因为又好气又好笑,想再见老史一回;二是听了“连骨熟肉”的来历,又听了老史的来历,对“又一村”饭馆也有些好奇,既然来到××县,也想吃一回“连骨熟肉”;两人走出公安局,来到大街上;打听着,来到“又一村”。听说找老史,一女服务员把两人带到一包房。包房里有四个人,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老史居中坐着。老董当头喝道:“老史,过分啊,为了打麻将,这么欺骗党和政府。”
老薛也喝道:“不但欺骗党和政府,也骗了我们哥儿俩一路。”
老史打出一张牌,说:“兄弟,话说反了,党和政府,还有你们,应该感谢麻将。”
老薛:“啥意思?”
老史:“本来我想上访,一想到打麻将,就改了主意。不然,趁你们在火车上睡着,我不早跑了?”
又说:“我要跑了,你们哥俩儿身上,会担多大的责任?”
老董老薛愣在那里。老董:“别骗人了,上访,你也得有理由哇。”
老史停下手中的牌:“二十多年前,在下当过县长,你们知道吗?”
老薛:“刚听说。”
老史:“当年撤我的职,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冤案;二十多年来,我该年年上访;但为了党和政府,我含冤负屈,在家煮肉;到头来,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倒认真了。”
老董老薛愣在那里。开酒厂的老布,不耐烦地朝老董老薛挥挥手:“闲言少叙,这儿忙正事呢。”
又不耐烦地催批发烟酒的老王:“怎么那么肉哇,出牌,快点。”
老王犹豫间,打出一张牌:“二饼。”
开澡堂子的老解大喜,忙将牌推倒:“和了。”
接着嘴里唱起了戏。老布开始埋怨老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老史兴奋得红光满面:“痛快。”
老董老薛从打麻将的房间退出,来到“又一村”大堂,欲买“连骨熟肉”;这时发现,买“连骨熟肉”的队伍,已排出一里开外。刚进门时没留意,现在才知道“连骨熟肉”的厉害。接着往灶上看,灶上就炖着一锅肉,这时再去排队,哪里还买得着?老董上前与卖肉的说,他们二人,从北京慕名而来,能否照顾照顾,给卖上四两肉,让他们尝个鲜。卖肉的摇头,别说四两,一钱都不敢卖给他们;卖给插队的一钱,排队的人会把他打死。老董老薛摇头,出门离去,想另找饭馆吃饭;这时带老董老薛去找老史的女服务员又赶上喊他们:“二位大叔留步。”
老董老薛站住。老董:“啥意思?”
女服务员:“俺老板说,你们在火车上请他吃过饭,现在他请你们吃饭。”
老董老薛相互看看,便随女服务员返回“又一村”。跟着女服务员进了一个包房,看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