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能够偿还是幸运的
打开的包裹上。
她究竟是什么人。
饭后,姑婆打算回老宅休息,唐业执意送老人回去,桔年说自己赶去另外一个地方办事,不顺路,送姑婆下楼,就要挥别。
姑婆坐进了唐业的黑色普桑内,桔年和他们道了再见。
“桔年啊,下次一起吃饭。阿业说他不爱粤剧,小时候可是喜欢的,有几段唱得也好,到时我让他给你唱。”姑婆看来跟她很是投缘。
“好啊,下次。”桔年在车外俯身笑着点头。
唐业定定看了她一会,不期然转头对姑婆说了句:“姑婆,等我一会,我跟她说几句话。”
姑婆笑道,“年轻人啊,还没分开,就那么黏乎了。”
唐业下车,拉着桔年走到几步开外,桔年显得温顺,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我姑婆拿过来的包裹里的钱是你的?”他当初怕那两个女人纠缠,跟交警交涉时一样,留下了父亲老宅的地址。父亲已逝去多年,只有一个姑婆住在那里,他只是不时回去看看。今天姑婆带过来的牛皮纸包裹里,不多不少,正好5000块。
“钱不是我的,是你的。那天事出无奈,但确实对不起你。”桔年由衷地说。
唐业顿了顿,又问,“那今天我该付你多少钱,你说。”他也是个不喜欢亏欠的人。
桔年貌似认真思索了一阵,说道:“你应该给我1450块。”
唐业一怔,但还是低头去搜钱包。
桔年把1450块拿在手里,笑道:“沙发套的钱清了,货既出门,概不退换。”
他们也两清了。桔年感谢唐业给了自己一个偿还的机会,假如你没有这个机会,不管亏欠了什么,那所谓的补偿只能是对方的负累。她能还了,是幸运的。
“再见。”桔年对唐业说。
再见再见,就是后会无期,再不相见。
“等等。”唐业叫住她,问出困扰了自己好一阵的疑惑,“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生日。”
桔年笑笑,“猜的。”
见唐业不信,她又补充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望风亭大暑对风眠。”
大暑即7月23或24号,一年中最酷热的一天。
虽然她不知道某个生日的那天,这个男人有过什么回忆,但她记得石榴树下流泪缕刻的自己。也许她和这个男人一样,有着相同的嗜好,他们喜欢把珍贵的东西深深缕刻。假如有一天,老到记忆都模糊了,还有木纹代他们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