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 会议的波浪
领带。
因靠的近,他灼热的呼吸不停地扑在她脸上,仿佛一团一团的火焰,要将她的肌肤燃烧起来。
再遇后,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接近,许连臻只觉得四周漫天遍野都是他强烈的气息。她的手指不受控制般清颤,笨拙地解开他领带的时候,只觉手掌心湿湿的,满手的汗。
大约是太冰了,蒋正楠的头动了动,掀了掀眼皮,无知无觉地瞧了她一眼,又浑浑地阖上,试图躲过她手里的降温包,许连臻不让他躲,他额头侧向哪里,她手里的降温包便跟到哪里,几次之后,蒋正楠渐渐安静了下来,任她摆弄。
敷了数次之后,许连臻这才想起来要通知管家,管家匆匆取了药箱进来,又第一时间挂了电话给家庭医生谢千圣。
谢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他原本就认识许连臻,微微一怔之后,便颔首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打开医药箱给蒋正楠检查了一番,只说是感冒了,配了点退烧的药,叮嘱许连臻用法。
临走的时候,含笑道:“试着再用冰块降降温,有效果的话就不用吃退烧药了,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管家道:“许小姐,我送谢医生出去。”就这么一句话,管家先生便再也没有出现。
蒋正楠的身体因为发烧而灼热,一个晚上,许连臻一次又一次地取冰块帮他物理降温,她怕单额头不够,所以不间断地用冰毛巾擦他的手心和脚心。
病中的蒋正楠,眉头微蹙,与孩子一样虚弱,凝望着左脸上那条长而丑陋的疤痕,许连臻不由得忆起那次车祸,他鲜血满面的样子。
许连臻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抚摸上那条疤痕……凹凸的触感真实地从指尖一点点传来,那种触感亦像是看不见的针,却绵绵密密,一点点地将心头扎疼。
无数次地想过,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留了下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每每想到后来,她自己都几乎要失声而笑了,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与不自量力。
她永远记得他说出“用习惯了而已”那句话的时候,心底深处那一寸寸龟裂开来的声响。在那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和他在一起,会有那种既安心又不安的极端感觉!
因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慢慢地喜欢上了他。
因为喜欢,因为得不到,所以一定要离开。
得不到的,固执地想得到,便是执念了!
所以她圆满地完成了蒋夫人交代的一切事情,料理完父亲的后事,转身离去。
蒋正楠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体疲乏,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昨天自己头昏脑重,意识昏沉,后来怎么了,他几乎毫无印象。
脑中闪过零星的画面,有她的脸,她的侧影,那些隔了帘子般隐隐约约的画面,似一只温柔的手悄然抹去了他心头淋漓的尘埃。身体里的乏累也渐渐远去,蒋正楠静静地闭眼,轻嗅空气里的香甜。
房门缓缓打开,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至。
蒋正楠微微侧脸,双目深幽地望着许连臻,只见她瞧着他,目光闪闪烁烁,似乎欲言又止,这般的模样几度出现,每次都是在她想问那个孩子事情的时候。
蒋正楠有无数的话都盘旋在喉咙边,但说出的时候,却只是那淡漠至极的一句:“你是不是又想问那个孩子的捐赠?”
许连臻嘴唇微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蒋正楠审视一般地盯着她,似真似假地试探,“你放心,就算你不费心照顾我,我自然也会安排的。”
手上的托盘里搁了她刚用文火慢慢熬好的粥,隔了托盘还能感到滚烫的热度,许连臻却只觉得指尖冰冷,犹胜昨日握着冰包之时。
许连臻垂眼在床头柜上搁下托盘,淡淡道:“既然如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