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千多女生呢。”邹飞说。
“先下手为强,别便宜了师兄。”魏巍说。
“没事儿,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我也有当师兄的那天。”邹飞说,“你们开学了吗?”
“开了。”魏巍说。
“你俩也是旷课来的?”
“我俩还没去报到呢,先来这儿报到了。”
“什么时候去学校?”
“等凑够钱。”魏巍说,“学费被我俩花了,我们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魏巍和朵朵考到同一所二流大学。
“看来这个暑假你俩进展神速啊!”邹飞有些羡慕,之前魏巍和朵朵的亲密程度也仅限于接个吻。
魏巍和朵朵幸福地相视一笑,都没说什么。
这时候足球飞过来,击中铁丝网,卡西亚诺跑过来捡球,邹飞冲他喊了句:“牛叉!”
卡西亚诺显然是听懂了,一笑,伸出大拇指,捡到球跑走了。
“进了大学自由了吧?”魏巍问。
“可能会吧,至少今天不去上课没人管我,老师也不知道哪个座位空了谁没来。”邹飞说。
“一会儿去我们那儿吃饭吧,朵朵会做饭了。”魏巍说。
“不了,我看会儿就回去了,下午我们系新生体检。”邹飞说。
“行,那有空去找我们玩。”魏巍说。
“赶紧看看你们学校有没有你相中的,没有的话我在我们学校给你划拉一个,省得你老自己看球来。”朵朵说完笑呵地和魏巍拉着手走了。
看着他俩的背影在阳光下走远,邹飞觉得这种爱情无比美好,也盼着早点给自己找个身边的人。
一辆辆大轿车拉上邹飞这级的新生,往郊区开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把他们卸在某部队的军事训练基地。老谢四年前已经来过,这次可以留在学校养病了。
看着一片片的庄稼地和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蜥蜴,开始大家还都觉得新鲜好玩,但经过一天的训练后,便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幸亏自己考的不是军校,坚持一个月就行了,而那些上军校的要坚持四年乃至一辈子,这样的人生实在可怕——被子不仅要天天叠还得叠成豆腐块儿,床板可以不平但褥子必须铺得跟水泥地似的,平时不能坐床上,吃饭得站着,可以吧唧嘴但不许说话,每晚按时熄灯想看书也不行(这也是尚清华不喜欢军训的原因),听吹号必须起床哪怕下着雨出不了操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在板凳上坐着,等着早饭的时间到了再吃。
训练的时候,也是极其苛刻,动辄就罚不守规矩的男生做几百个俯卧撑,当被质疑不可能做下来的时候,教官竟然趴在地上真的做了起来,并在三分钟内匀速做了一百个,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并不乏炫耀地对违规学生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做吧!”
女生倒可以拿例假说事儿,不时偷偷懒,教官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军训一个月,每个女生都能以此为由休息几天。于是训练场上经常出现这样一幕:男生们在烈日下汗如雨下地踢着正步,女生却坐在树荫底下嬉笑休息,为了逼真还不时哼唧两声,把手放在肚子上揉着,以示真的来了。
部队还三天两头恐吓学生,说晚上可能会吹紧急集合号,这就意味着学生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从睡觉状态到穿戴整齐打包好被褥站在教官面前的转变,否则就要接受异乎寻常的体罚。而这个规定时间,往往是常人做这些事情远远不够的时间,因此很多学生不得不穿着衣服睡觉,以至部分人在军训期间,除了洗澡,就没脱过衣服。而有些不爱洗澡的人,整整一个月就没脱过衣服。
军训最大的苦闷不在于训练有多苦、规矩有多烦冗,而在于没劲。一群十八九岁的城市孩子,看不到电视,听不到广播,没条件看书,没时间听歌,每天都得学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