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草样年华》系列小说不一定是我最好的作品,但于我有特殊意义。很早,很多人,要把它拍成影视剧,我没给,想自己拍,但还不到时候。
多年过去了,现在,我觉得时候到了。重新加工,可拍。像细胞分裂的反过程一样,把现在的想法,从前的想法,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渗透、滋养。
重要的是得写个东西出来,然后找个投资方。比这更重要的,是如何打动他。
方法很多,最行之有效的便是实现商业回报,说白了,就是能卖出多少张电影票,但现阶段说这些太远,没用,骗人骗己。
除此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真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是我以前所未有过的对作品的真诚态度开始了构思。
以前我写东西,像打台球,有时一不留神,一杆进了好几个,其实是蒙的,
现在多了设计、构思。我不相信那些伟大的、无论以何种形式存在的艺术作品都是盲打误撞的结果——也许在它被认定伟大之前会遭人冷落、奚落,但作者本人一定是下了心思的。
完成整体构思之际,有如进行了一场人生的马拉松,尚未动笔,已经累了——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很多比面世的作品伟大得多的半成品存在于作者的脑子里,因为种种原因,其中一条就是累了,而未能与世人见面。
累了的唯一解决办法,也是只能干的事儿,就是歇着。
喘口气,歇过来,开始写。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如果仅仅写成剧本,不写成小说可惜了。
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要表达的东西,最初想以电影呈现,没想到因为对文字的习惯,或者是对文学的不抛弃不放弃,或者是较之电影文字更好驾驭,再或者就是因为现实可行性,总之,还是先成了文字。
只好在打动投资人之前,先试着打动读者的心。
如果做到了,我相信它在电影上也会有一个好结果。
如果没做到,那我还得再改改。
我越来越相信某些神秘的力量。比如有时候某件事儿需要你好好去做的时候,它会断了你同时再做其他事儿的可能,让你一心一意地把眼前的事儿干好。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谈了不下十个影视剧的事儿,有的连梗概都写了,最终都无疾而终——可见影视圈有多不靠谱,幸好我还有半个身份是作家。也就是说,这半年里,我就干成一件事儿——写出这本书。如果这本书没写出来的话,这半年我算是一事无成。不过做成这件事儿,比做成别的什么事儿对我都更有意义。
是为后记。为了将要忘却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