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夕阳。”
老总听完后,先是一楞,再缓缓坐下说:“真是至情至性的文字啊。”
“哪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写得普普而已,不算好。”
“笨蛋!”老总又站起身大声说:“你分不出赞美和讽刺吗?”
“这……”
“这是一份正式的报告,你以为在写小说吗?”
我不敢再回话,只是望着文件上的青山和夕阳。
“算了。”老总坐了下来,“你把该改的部分改掉,尤其是什么青山和夕阳的,下午再交给我。”
“喔。”我拿起桌上沾了咖啡滴的文件,跟曹小姐点个头,转身离开。
“其实这份服务建议书,你写得不错。”老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这是赞美,还是讽刺?”有了刚才的经验,我小心翼翼回过头发问。
“当然是赞美。”
“如果是讽刺,就要明说喔。不要不干不脆的。”
“你说什么?”
“我走了。”我知道说错话了,一溜烟离开老总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门外,我拍拍胸口暗叫好险。
“你好象常常挨周总的骂?”
我又吓了一跳,曹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我身旁。
“不是常常,偶尔而已。”
“挨骂的感觉很不舒服吧?”
“是啊。”
“我想也是。”
我很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她的问话和回答都很奇怪。
“觉得奇怪吗?”她笑了笑,“因为从小到大,我好象没挨过骂。”
“是吗?”我更讶异了。
“嗯。”她点点头。
“真好。”
“不过我反而希望也挨点骂。”
“要挨骂很简单啊,妳现在大声唱歌就会挨老总的骂了。”
“会吗?”她清了清喉咙,“啦啦啦啦……啦!”
最后一声“啦”还特别响亮。
“快闪!”我想都没想,赶紧拉着她逃走。
“真好玩。”她竟然还面带笑容。
“别玩了,快回座位去。老总真的会骂人耶。”
她又笑了两声,走回她的座位。我也回到座位,修改服务建议书。
要改的地方并不多,不过结论的部分几乎要重写。
这几天用了太多想象力,所以有些文字看起来很不科学。
“生命也能这么深吗?”这句很怪,生命不是长度,怎能用深来形容?
我把老总所谓的至情至性的文字改掉,再重写结论。
中午时分左右,便大致搞定。
起身准备下楼吃中饭,在电梯口,幸与不幸同时跟我招手。
不,我的意思是我同时看到曹小姐与小梁。
“一起吃饭吧。”曹小姐说。
“想清楚喔。”小梁嘿嘿笑着,“不要委屈自己吃素。”
“不会啊。把自己想象成一头羊,就会很快乐了。”
“可是你说过你是不爱干净的猴子,怎么又变成羊了?”小梁说。
“不要太拘泥了,真理是以各种形式存在于日常生活中。”
“又在胡说八道。”李小姐突然从后面出现,在我的后脑勺敲了一记。
“妳也要去?”我摸了摸后脑勺。
“不要以为我出场机会比较少,就可以忽视我的存在。走,吃饭去。”
我们四个人去吃素食自助餐,一人一份的那种。
吃饭时我一直在想曹小姐是学音乐的以及她从未挨骂这两件事。
“喂,有心事吗?”李小姐用手肘推了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