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为茵月没来。”老板说。
“嗯?”
“妳问他。”老板指着我。
“喂。”我点了咖啡,将Menu还他,“别乱说。”
“茵月是学音乐的,珂雪是学艺术的,亦恕是个大白痴。”
老板说完后,转身走回吧台。
“怎么回事?”她问我。
我有些尴尬,吶吶地说:“老板偷看到我写的小说。”
“不公平。”她说,“为什么我没看到?”
“说来话长。”
“喂。”
“我昨天把公文包留在这,我猜老板已经偷看了一些。”
“这么说的话,”她指着我的公文包,“你的小说在里面?”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拿出纸笔,我以为她要开始画画了,便探身向前想看究竟。
她却伸出双臂抱住面前的纸,说:“不让你看。”
我有些无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迭纸递给她,然后说:“先说好,不可以笑。”
她用力点点头,眉开眼笑。
她很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翻阅纸张的动作也很轻柔。
阅读的速度虽然算快,但专注的神情丝毫不减。
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偶尔还会发出笑声。
时间似乎忘了向前走动,窗外的阳光颜色也忘了要慢慢变暗。
从咖啡杯上冒出的热气愈来愈少,但她始终没腾出右手来端起咖啡杯。
我想提醒她咖啡冷了,又怕打扰她。
她突然又笑出声音,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再回到小说上。
我原本是局促不安的,但看到她阅读的神情后,开始觉得安慰。
这跟拿给大东看的感觉完全不同,大东的角色像是评审,而她只是单纯的读者。
我的第一个读者。
如果对于她的画而言,我是亲人或爱人;
那么我也希望,她是我小说的亲人或爱人。
“呀?”她已经翻到最后一页,“还有没有?”
“没了。目前只写到这。”
“好可惜。”她坐直身子,将小说放在桌上,“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她终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变凉了?”
“妳看了好一阵子了。”
“是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很坏哦。”
“啊?”
“你干嘛把我写进去?”
“妳还不是把我画进去。”
“说得也是。”她笑了笑,“难道这是我的报应吗?”
我跟着笑了两声后,看看桌上的小说和面前的她,突然陷入一阵迷惘。
学艺术的女孩是小说中的珂雪,现实中的人看着小说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如果我又把珂雪看着小说中珂雪的情节加入小说里,岂不成了循环?
“怎么了?”
“没事。”我回过神,“自从开始写小说后,变得比较敏感了。”
“其实你本来就是敏感的人,这跟写小说无关,也跟你所学无关。”
“是吗?”
“如果你是学商或学医,你还是一样敏感,只是敏感的样子不一样,或是你不知道自己其实很敏感而已。”
“请妳把我当六岁的小孩子,解释给我听好吗?”
“我不太会用说的,”她笑了笑,“用画的好吗?”
“这样最好。”我恭敬地捧起她的笔,递给她。
她咬着笔,看了看我,再偏着头想一下,便开始动笔。
这次她画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