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少年和兔子
惧,都将触动我们小小的心灵。对于敏感和眼光敏锐的少年,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一切都必将成为丰富的艺术源泉。
因爱情而起的恐惧,肯定是最叫人难受,也最叫人难忘。尤其是因初恋而起的惶恐。经过初恋初潮期后,站在小径分岔处,爱情将面临不同的选择。有如博尔赫斯老先生曾描摹过的那样,不同的选择,将导致不同的命运,这一切都是宿命!在刘童的《孤单西海岸》里,感情是以完全不同于《Fall U》的形式悄悄登上了场:
——外界威胁带来的恐惧:西对偏僻海镇的丁香爱如海深,但是当他获得了丁香的爱并带她进入城市之后,他的感情突然给抛进了一个怪圈。以城市作为宏大背景支撑的文明对海镇文明的强大冲击:森打败了西,并卷走了丁香对他的爱。感情在诱惑和更高级事物面前(可谓是当下人在感情上受到的最大威胁),总是那么脆弱而卑劣,总是热衷于全线溃退与降伏。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说说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川中丘陵地带,山多,不高,大多在海平面以上400到500米,相对高度不到一百。山主要分两种类型,以砂土为主和以石岩为主的。砂土为主的山都给开发出来,种了庄稼,春末夏初收割小麦种棉花,玉米,大豆,还种点红薯,山坡里播下南瓜籽儿,秋天收过棉花种小麦,种油菜,豌豆。而石岩为主的山则略为不同,比前者多石,多崖,被开垦种植的土地也相对少一些,树木多,有针叶松,红色,棕榈树,桑树,马桑,桐树等等,其中柏树和苦檀树所占比重大。一年四季,青葱茂密,带着原始森林的葱郁气息。我家所处的地区属于前一种,也就是说,农业耕作极其重要。土地划分下来后,大多数坡地都给人开垦出来播下豌豆,撒下小麦,或者种上别的农作物。只剩下很少的贫瘠的长不出庄稼的坡地生杂草。羊啊,牛啊都去了,摇着尾巴,吃的吃,啃的啃。
我们说《Fall U》述说的是缘分、怀念、悔恨三者的起承转合;《深处种花人》写到了少年崇拜和感激心理;《孤单西海岸》写的是恐惧的产生。辛唐米娜深知炫耀的坏处。在面对纷至沓来的记忆时,《关键词》要成熟和从容许多,无论在小说还是人生中,从容都是一种境界。辛唐米娜以其独特的词条,对少年往事及记忆逐条分理,漫溢着散文的随意与洒脱,又巧妙地给故事注入了诗的韵律。
这一方式,在后来刘昂的小说里,同样得到了良好的利用。并且在文体上,刘昂在辛唐米娜的基础上,尝试了多样性。其实,形式对于文字的重要性,永远都只能屈居于内容之后称亚。正因为如此,唐颂的小说《最后的审判》,使我的视野突然广阔起来:他竟另劈蹊径写到了友谊!
孩子的友谊,大都建立在某个合谋行为之上。我和狗蛋的友谊,却是个另类,他们相互攻击又若即若离且合谋。这两个孩子在恶作剧般的玩闹中,不经意地就发现了很难为人知的生活不可告人的那一面:死去的人活了过来,活着的人即将死去。当父亲的真实面目暴露无余后,狗蛋失踪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再后来,他爷爷也死了,死于急血攻心。
在《飞往上海的班机》上,吴藏花清晰地写道:“我承认这是一种病态的偏执,然而对此我还是沉迷不已。尽管其实大部分北京女孩儿的声音并不好听,有的更是嘶哑,可我就是这么不能自拔,就像有人喜欢脚小的女孩儿,有人喜欢脖子细弱的女孩儿,也有人喜欢眼睛大或者眼睛小,睫毛长或者睫毛短,长腿或者细腰的女孩儿,而我,天生就是喜欢说得一口既不过分咄咄逼人,也不生硬呆板如同普通话的北京腔的女孩儿。”从北京到上海,地点上的迁移,在这个小说,却被巧妙地转化成了故事延伸的手段和小说结构:喜欢北京女孩——尝试着跟上海女孩媾和——媾和失败回到北京和遗忘上海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