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件衣服,居然挂在旗杆上。
局长很气愤地指了指天上,校长应和道:是啊,北京的大气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局长改变了手指的方向,校长顺着看过去,发现了情况,惊慌失措。
局长放下胳膊,一甩袖子:成何体统!愤愤而去。
校长对教导主任说:赶紧处理了!然后去追局长。
主任来到杨帆等人面前,仰头看了看,说,你们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杨帆说,校长,众人皆知。
主任说,我说的是校长追的那人。
杨帆说,是欠校长钱的人吧。
主任说,那可是教育局局长,尽管是副的,这回你们祸可闯大了,跟我来吧。
失主说,能先把我衣服解下来吗。
学校决定授予杨帆三人记过处分,给丢衣服的人颁发口头警告处分。失主不服,说凭什么我是受害人也要挨处分。主任是解释是,正因为你把衣服落在操场,才为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给你处分是让你长点儿记性,别丢三落四的。学校对杨帆等人处分的理由是,拖延了学校教学现代化的进程,这次局长来视察本来是想拨给学校一批电教设备,杨帆等人的行为让局长改变了决定,把电教设备换成政治学习的书籍送到学校。
同时学校对沈老师做出停发一季度奖金的决定,意在告诫那些不是视金钱如粪土还要养家糊口的老师,看好学生,别让他们折腾。主任很久没有处理学生的重案要案了,很寂寞,终于有机会了,决定好好行使一次教务主任的职责,把杨帆三人的家长都叫来了。平时净挨校长说了,这次他要说说别人。
杨树林跟鲁厂长请假,说家里有事儿,来到学校后,没想到正撞见鲁厂长,也让鲁厂长很尴尬,平时在厂里他随便说别人,现在也要被别人说了。
主任为了今天能充分发挥,昨晚精心准备了一番,把校规和近期的报纸研究了一番,老婆几次催他上床,他都说,没看我正备课吗。
见人来齐了,主任清了清嗓子,然后从政治、经济、教育、从业、家庭等方面入手,开始长篇大论,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喝了一口茶,说,你们跟不上的话不妨做一下笔记,回家再去消化。
接受完主任的教育,三个家长又去见了沈老师,对于自己没教育好孩子而致使她被扣奖金表示了歉意,并发誓回去一定让自己孩子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沈老师说,还都是孩子,回家千万别下毒手。
翌日,杨帆三人聚在一起,交流挨揍的心得。鲁小彬和冯坤完好无损,欢蹦乱跳,唯独杨帆步履沉重,一步一个脚印。
冯坤说,你爸够狠的。
鲁小彬说,他可就你这一个儿子啊。
杨帆说,你俩够皮实的。
鲁小彬说,我爸没揍我,就让我以后老实点儿,少惹事儿。
冯坤说,我爸也没碰我,他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涉及品质问题,还给我做了炸酱面。
杨帆说,我爸什么都没说,上来就给我一巴掌,然后便开始施虐。
鲁小彬说,你反抗啊,引体向上你都能做十个了。
杨帆说,没用,我一直以为强奸得手和被奸者的配合是分不开的,现在发现,成功与否施暴者一个人就决定了。
鲁小彬说,对了,忘了你爸是车工了。
杨帆说,去年他还得了先进工作者。
冯坤说,他是不是在别的什么方面不顺心。
鲁小彬说,这你还不明白吗,他爸那是觉得对不起沈老师。
冯坤说,我爸怎么没觉得。
鲁小彬说,你爸有你妈,他爸还想和沈老师谈恋爱呢。
冯坤说,那我就明白了,重色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