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才有老头和老婆婆试探着把头伸出来观察动静,枪声和共产党的宣传把他们吓坏了,他们满怀着恐惧的看一下国民党是不是像共产党所说的那样对他们展开杀戮。在以后我们占领沧源的两个月时间内,和老百姓相处的非常融洽,但我一直觉得,我们从他们嘴中得不到什么,共产党的残酷控制,使他们养成守口如瓶的习惯。
攻克沧源的第二天,并未继续前进,李弥将军由缅甸孟茅赶到雍和,李国辉将军坐镇沧源,命令赶筑工事,一连五天,弟兄们比作战更辛苦的在环城的丛山上昼夜不停的工作。
五月一日那一天,中午,在西南天角,出现一架巨大的飞机,沉重的轰轰声,使整个山谷都震动起来。我那时正在和葛家壁营长一同前去河坝视察,巨机就在头上掠过,像一条大海中跃出来的银鲸,没有国徽,也没有其他标帜,狂吼着向河坝俯冲,我们惊魂还没有定时,它已拉起机头,在山丛中打一个周旋,第二次的再度向河坝俯冲。
“这是怎么回事?”我叫。
“不知道,不知道,”葛家壁失色的说,“我想一定有变化,一定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