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我呆呆地回到座位,菜已经上了两道。
“还记得国一的新生训练吗?我看到你害怕到进保健室休息,心里洋洋得意,所以下课就在走廊上大声说你以前曾经......以前的糗事。”技安张搔搔头,很不好意思。
但他为什么没有打电话问我呢?问我怎么没去洗衣店吃饭啊?难道没跟我吃到饭一点都不重要吗?喂喂喂,你可是要去非洲甘什么的两年耶!
“也不算,我国中三年没被记过也没打架,只是觉得那些爱耍狠的朋友很好玩、不会整天补习死读书,所以爱跟他们混在一块。高中又搬回台北后,我偶而还会回到以前的国中走走,看看以前跟我混一挂的几个学弟,以前没打架,回去倒是打了一次。”
泽于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
“没,我只是想到这道菜还有另一个名字。”我边笑边擦掉眼泪,说:“叫愿做薯泥更护花之沉默的羔羊。”
我才吃几口,技安张又捧来一个餐盘,打开,香气扑鼻而来。
“蝴蝶刀阿拓。”技安张拍拍脸,鼻血突然流了出来。
“抱歉,请问你是不是叫做李思萤?”胖侍者唐突地问。
这时我才想起阿拓的手机门号早已在一个多月前停掉。
“你真的是李思萤!我......我是技安张啊!”胖侍者高兴地伸出手。
“非洲?甘什么的?那是哪里?”泽于摸不着头绪。
难怪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谁,因为我一直想抛去那段不堪的记忆。
“真是好久不见。”我虽不愿意,但看在我今天走狗运,我还是跟他握了手。
“对了,上了国中你跟我同班,但你为什么突然没再嘲笑我?”我好奇。
“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你上国中以后已经收敛很多,我已经千幸万幸了。”我耸耸肩,阿拓说用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当下,我站在现在看十年前的技安张,他小时候还是一样可恶、不可原谅,所以我当时讨厌他还是很有道理的。
“技安张!”我看着站在墙角等待招呼的技安张,他跑了过来。
“这红萝卜好诡异啊,居然长得像田螺,吃起来也像田螺。”我自我解嘲,笑笑又刺起一块红萝卜送进嘴里。
“你真是变了,我有时候还会梦到以前被你嘲笑哩,算了算了。谢啦!”我心情开朗,拍拍他的肩膀。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遇见你的时候会是那么快乐。”我拥抱技安张,又哭了起来。
“在社窝读书、吃泡面的时候,你一直都没注意到我常趁你不注意偷换筷子。”我闭上眼睛,泡面的蒸汽彷佛就在眼前:“只要偷换成功我就乐上好久,像小女孩终于遇见大明星笑个不停。”
我歪着头,又吃了一块。
“以前的事真是超级抱歉的,一直都没脸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现在白天在学修车,晚上就到这里打工,刚刚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呢,看样子从国中毕业以后你变漂亮好多,刚刚坐在你对面的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技安张歉疚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泽于满脸通红,但仍是绅士般微笑。
“那时你还在保健室,所以不知道。我在走廊洗手台旁边大声宣布这件事情时,有一个听说已经毕业的流氓学长碰巧回来乱晃,他无意中听到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打了一顿,我当然还手啊,不过他有够狠的,三两下就把我打到睁不开眼睛。”技安张露出痛苦表情,继续说:“他说如果被他知道有人敢再嘲笑你,他下次就把谁的牙齿一颗颗打断,如果不服气就去国三那问他以前的名号,那名号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才是噩梦。”
“叫什么?”听到现在我已非常讶异,当然好奇陌生的救命恩人是哪位大侠。
“每天收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