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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师傅最拿手的本领是永远让对方走过来,不不,她同金瓶说:“你不要走过去,那样,他会有所警惕,你待他自动走过来,自投罗网。”

    师傅几乎是个艺术家,也像一般艺术家,不擅理财。

    “她说她脸上敷的胭脂粉,其实是一种麻醉剂,嗅了会有眩晕的感觉。”

    “不,”金瓶笑了,“从来没有那样的胭脂,是那些人自己迷倒了自己。”

    两个人都笑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指使那职业赌徒的,是一家美国商行,那原来是一仗商战,美国人想并吞咖啡园。”

    金瓶点点头。

    他忽然说:“小露说你叫她收拾行李。”

    金瓶说是。

    “你不该见外,我说过你们可以一直住在岑园。”

    “人贵自立。”

    “那是指没有相干的人,我与你师傅若结婚,你们就是我的孩子。”

    金瓶一怔,没想到魁梧的他有这样浪漫的想法。

    “有空到欧娃呼及猫儿岛来参观,那两岛也有岑园,我家族现在只剩我一人,你们住在这里,我也热闹一点。”

    金瓶不出声。

    “家母生前办了几家幼稚园,现在共有学生百余人,免费教学,她有空时最喜欢同孩子们一起做美工,你可有兴趣?”

    金瓶微笑。

    这大块头中年人真的可爱爽朗,一脸胡子渣,几乎看不清五官,啤酒肚,手掌有蒲扇大,像一头棕熊。

    想念师傅,金瓶垂头。

    “金瓶,你真名字叫什么。”

    金瓶答:“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

    “我已不再肯定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生世如谜,一定十分不安。”

    玉露出来了:“师姐,我不知道什么该扔掉,什么该保存。”

    岑宝生咳嗽一声:“在岑园的东西,全属于我,不可以送人,也不可以带走。”

    金瓶讶异,这人如此情深,始料未及。

    她走进师傅寝室,发觉房间宽敞,但家具不多!小小一张梳妆台,用镜子拼砌成,像一蓝水晶灯似反映阳光,形成片片彩虹,碎碎落在墙上及地上。

    光是这张小镜台,就叫人回思。

    镜台上有一双白手套,一块披肩,长长流苏搭在小座几面上。

    衣柜里只得十件八件衣裳。

    的确毋需收拾什么,师傅根本没有身外物。

    岑宝生说:“无论喜欢逗留多久都欢迎。”

    这话已经重复多次,金瓶十分感激。

    玉露说:“我俩是女生,无所谓哪里都可以生活,秦聪却不想寄人篱下。”

    岑宝生说:“我手上有几类生意,秦聪可以选一样,这不是问题。”

    玉露嗯一声:“他的意思是,他不愁生活,不求安定,又不乏友伴,他决定浪迹天涯,靠自己生活。”

    金瓶意外:“他这样说?”

    “是,师姐。他的意思是,你不必替我们着想,一出生我们已经注定是另外一种人,我懒读书,他懒做官,我们商量过,决定组队打天下。”

    金瓶轻轻说:“那么,我也去,老规矩。”

    岑宝生见无论如何留不住这三个年轻人,不禁气馁。

    玉露微笑:“那么,我去通知秦聪。”

    他们三人,也没有太多行李需要收拾。

    稍后,秦聪回来了,他们坐下来商量出路。“学师傅那样,我们保留一个大本营,你不是一直喜欢曼谷?”

    “抑或回香港?”

    “不如就在夏威夷定居,这里有英语国家的先进设施,又有原住民的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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