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我说,我是她朋友。
大夫忙说,快去找,我们也都要找,这个要找到的,卫生局也要登记监测的。
我说,我去找,她往哪个方向走,要监测什么?这以前干什么的你们也能查出来么?
大夫说,我不知道她干什么的,就知道出了这个门,她知道了检查的结果以后,她说她要去给她老公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后来人就不见了。这个一定要找到的,不光光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跑的,要做病毒母婴阻断的,生的时候也一定要特别注意的,否则很容易被母体感染的,乳汁也是不能喂的,而且现在还小,不要也还来得及。小伙子,你快去追回来。
我刚要往门外跑,又被医生叫进去,问,小伙子,你也要检查一下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说,朋友,但我可能也要检查一下。
医生说,来,你也检查一下,本来是—批—批出结果的,今天我就给你单做一个结果。很快的,你等一下就行了。
我木然说,哦。
随后,我告诉医生道,我再说了,我先去追她,要不就跑远了。
我在这座江城来来回回耗掉了十多箱汽油,去了几乎所有的旅馆和桑拿,问了每一个餐厅和网吧,我再未找到娜娜。幸运的是,也许不幸的是,我自己未被感染。在寻找无果以后,我回到了我来的地方。两年以后,我正要出发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相信娜娜有我的电话号码,一定是我在洗澡的时候她偷偷拨的。中途的一个夜晚,我丢过一次手机,但是我一早就去等待着电信局开门补卡。这个电话的拨打者是一个女孩子,她说,有一个礼物要给我。
我说,快递给我。
她说,怕丢,不能快递。
我说,那就寄挂号信。
她说,会超重。
我说,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