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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米德式「支点」
极限,我再进来。」

    放满了水后,我进了去,全身紧缩,连头都隐没在水里。水流满地。

    她静静看着,好奇的笑着。「你在干什么?」

    「我制造出自己的『比重』,我把同量的我,付之流水。」

    「天啊,现在轮到我阿基米德了!我发现了『水先生』。我发现了。」

    「那你要裸奔了?」

    「你要我上街给人看到裸体吗?」

    「要你只给我看。像Lady Godiva(戈迪瓦夫人),只给一个人看。」

    「只给一个人偷看。」

    「偷看,偷看也是看。」

    「也许你愿意偷看我。你要偷看我什么?」

    「偷看什么?想想看。」我假装想了一下。「偷看你为我手淫。」

    「真好奇你用我做『支点』,做了多少『智者的虚拟』。」

    「真的做了很多。有的做出来、有的写出来、有的两样全有,真的做了很多。多得不好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会调整模特儿待遇。」

    「越说我越好奇了。」

    「你的好奇就是我的成功。你是我的『肉身支点』,你使我进入真身虚拟。真身虚拟的效果,可以『真假相生』,天趣无穷。」

    「只听过哲学中的『有无相生』,你却延伸到『真假相生』。」

    「『真假相生』,真中生假、假中生真。真假不该是对立的,它们是共犯。如果没抓到,它们只是逃犯。你呢,你是『支点』,你是窝藏真假于一身的小逃犯。我着迷于什么是真的你、什么是假的你,我仿佛喜欢真的,不喜欢假的,我该说我的着迷着错了,女人只是美丑问题,不是真假问题。女人其实只关心两样东西是不是真的,前者,她心上男人的心;后者,她手上她的钻石。最后,最关心的毋宁偏向后者了。真假问题的关键不在假,而在假得够不够水准;不在是不是假,而在够不够好。够水准了、够好了,对假没有争议。所以,我投假牙一票。」

    「那我呢?我是假牙之类吗?」

    「你朱仑有真假问题吗?如果有,那个是真的?朱仑的问题不在有真有假,问题在有两个真。朱仑不在真真假假,朱仑在真真真真,问题会不会太纯真了。二十四开金(carat)是纯金,但在运用上,不如十八开的。问题是朱仑看来是十七开的,有十七开式的玩法吗?」

    佛门讲「色相庄严」,我喜欢这四个字,但解释远超门外。

    佛门讲究万物皆空,以无相为归。在归之前,人或物一时呈现于外的形式,称为「色相」。「色相」两个字,后来通用了,越用越宽,甚至有「出卖色相」的用语了,实在可惜。「色相」,应该回归到最高层次。我对这一层次的诠释是:色相是「美的肉身」。

    表现「美的肉身」,不是单一的赤裸,单一的赤裸会并发低层次的欲界,所以,要用「色相庄严」来界定,中国古书中已发展到「色庄」、「颜色庄严」的用法,可是层次不够、定义歧乱,只有把「色相庄严」重加诠释,才是最好的选择。

    「色相」是不够的、是漂浮的,用「庄严」来衬托它,才是完美的、动人的画面。

    要的不止于「美的肉身」,而是「庄严的美的肉身」。因为「庄严」在兹,所以没有欲界,有了欲界,也不复成其欲界,因为「庄严」化掉了低层次。即使恶人做了恶事,也叫「庄严」、叫「恶业庄严」,这是佛门的「泛庄严主义」。

    我想我会喜欢一个画面。那是我对「色相庄严」的朱仑,做「恶业庄严」的我。即使在被我强暴中,她仍旧保持「色相庄严」,不失控、不失态、不失常、不失措。她不做任何同意或挣扎,任我使她失身。我强暴神圣的一切,都不足以跟强暴朱仑比拟,因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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