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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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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表情上,到底要不要显示出淫荡?这是一个重要的真善美问题。太多太多的人欣赏表情淫荡的女人,从「卡门(Carmen)式」到「丽泰·海华丝(Rita h)式」,不一而足。这是错误的。淫荡的最倒人胃口处,在于不含蓄。纯洁的十七岁、清纯的十七岁、灵秀的十七岁、庄严女神般的十七岁,她怎么淫荡得出来?我喜欢她永远没有淫荡的成分。我把以上的意思讲给朱仑听,她浅浅一笑,淡淡的说:「也许你错了,十七岁也会淫荡,床会证明我叫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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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句诗给你:「山常欲舞雪飞也;花不能言鸟代之。」这是一种宇宙万物的代表现象、代为表达现象。雪替山舞、鸟代花言。朱仑,你要做雪呢还是做鸟?朱仑说:我吗?我要做山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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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那一瞬。朱仑,我抓住你那一瞬。

    摄影的发明在能传神一瞬;摄影家和模特儿的出现在能传神最美的一瞬——不但抓住那一瞬,还抓住特别为一瞬而pose出来的一瞬。

    文字是摄影抓住的那一瞬。

    我的文字是抓住摄影抓不住的那一瞬,也抓到你特别为我的那一瞬。

    不靠画笔、不靠雕塑、不靠镜头,模特儿坐在那里,靠文字,把她传神而入。不是入图、不是塑像、不是内入照片,而寓形于文字,这是何等功力!用文字捕捉到画笔、雕塑、镜头无能为力的,文字是它们的减法,文字席卷了它们达不到的抽离高度,文字是神出、文字是出神。

    能使文字神出又出神的,是朱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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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喝一杯咖啡。」朱仑说。

    「你好像健忘,你已喝了两杯。」我说。

    「我只喝一杯咖啡,就是第一杯咖啡。」

    「第二杯是谁喝的?不奇怪吗?」

    「第二杯是第一杯喝的,要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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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神秘的偷走了一个词儿,它叫「神秘主义」(mysticism)。宗教上的神秘主义不科学,我是科学的;宗教上的神秘主义有点丑,我是美学的。

    科学出来的神秘主义、美学出来的神秘主义,又神秘,又站得住。像玉树临风,它让风吹尽,堕入玄虚以外的神秘。

    在所有神秘中, 神秘的朱仑最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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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要写出对比的你:一个纯洁冷漠的你;一个被「颜射」后的你,依然纯洁冷漠。像泼墨式的艺术品,美丽的朱仑,你的素颜,是我的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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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现实,就有多少梦。

    夜里的梦是杂乱的、白日的梦才精致。把白日梦予以奚落或视同病态的,是凡夫俗子。

    有多少现实浓缩,就要有多少梦来稀释;有多少现实纠缠,就要有多少梦来解释;有多少现实桎梏,就要有多少梦来开释。

    梦是另一半的现实。

    朱仑是什么?是我全部的现实,还是我全部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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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涛论画,说「理无不入,态无不尽」。其实画只能在「态无不尽」上发挥,要「理无不入」,得靠文字才行。

    「态无不尽」,更可用来赞美女人的曲尽妩媚,表现在床上的哀求叫床,都一一做到好到无法再添一分好,这叫「尽美」,尽是达到了极致、尽是没有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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