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urder（大声惨叫）了。」

    「我想十八世纪的bluestocking太遥远了，并且，特别出色的新女性，要到十九世纪、二十世纪期间才多起来。像英国的Ellen terry（爱伦?苔丽），她活了八十一岁，生命正跨在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交汇，这种新女性，好有特色。我看过她写给萧伯纳的情书，才气真了不起，她是英国演莎士比亚的天才演员。她还有一个本领，会生私生子。她跟Ederry。你这渊博的小神童，说一件你知道的给我。」

    「我吗？我所知有限。但我知道Ellen terry会演Muc Notrice（贝特丽丝），我还会背Beatrice那段道白呢。我演给你看：

    ell to hell?

    No; but to te; and t me, like an old cuckold,  you to rice, get you to o Saint Peter for t, and the day is long.（那么，你是要下地狱了？不；只到地狱的门口；恶魔在那里迎接我，像个老王八似的，头上有两个角，嚷着说，「回到天堂去，贝特丽丝，回到天堂去；这可不是你们处女来的地方。」于是我把猴子放下，立刻去找圣彼得领我到天堂；他指点我单身男人所在，在那里，我们整天活得好爽。）

    你看，我真的会背莎士比亚。」

    「你真的会。记得Ellen terry又演t of Venice（威尼斯商人）中的富家女Portia（波希亚），更风光一时。」

    「Portia？我也会背呢，我演给你看：

    to cut off the flesh.

    S thou less, nor more,

    But just a pound of flesak’st more,

    Or less, t pound, be it but so much

    As makes it ligance,

    Or tiet

    Of one poor scruple, nay, if turn

    But in timation of a hair,

    t and all te,

    （所以，你准备割肉罢。

    可以不准流一滴血；

    一刀一来，割得不准多也不准少，

    要刚好一磅肉；要是多割多了，

    或少割了，而不是正好一磅，

    轻重之间只差一厘或一毫，

    在秤上有一根毫毛重的落差，

    就叫你人死，财产充公。）

    如何？」

    我一直鼓掌。「太了不起了！我们十七岁的模特儿她全会！不要好奇你怎么会玩起莎士比亚来了。我不再追问，反正你都知道、都记得。你好像一部『肉身光碟』，你要输出什么，就输出什么。英文有ionary活字典，像walking encyclopedia活百科全书、活万宝全书，但是都不如中国古书中一个具体的描写的词儿，叫『有脚书橱』。你呢，该叫『有漂亮的脚的电脑』，或是『有性感的脚的电脑』，多么好呀！」

    「我看不够好。人变成电脑，变成你说的『肉身光碟』，即使无所不知、出口就是data、是资料、是数据、是讯息，又怎么样，打开电脑，全有，只是指尖一按和脱口而出的不同而已。这不算本领。本领要『超电脑』才算。」

    「Data瞬间出自美女之口，而非电脑画面，就已经『超电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