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十七岁”的中国女孩——解读《虚拟的十七岁》
还不能深入到这个层次,李敖的笔端切入到这样的深度,“两个朱昆”,也就是人性的两面。
人们知道那个荒诞的太虚幻境有多么丑陋,但是依然“喜欢”,那里有快感,人们也知道gentlman是多么高尚,但是依然推门而进“太虚幻境”,其实,不是十七岁的女孩是分裂的,而是人性是分裂的,是多面的,在这里,或许我们应该超越两性的羁绊,这不是男性和女性的矛盾和纷争,任何两性的话题都是哲学话题,对于人性的思考,我们应该放弃“好人”和“坏人”的标准,作家的笔常常是残酷的,他扯下了人性的遮羞布条,为什么“羞”?因为有“不好”,这让我们无地自容,无处遁逃,人需要被引导吗?需要,但是由谁来引导?谁配引导别人?谁有资格引导别人?谁是人生的导师?人们缺乏引导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没有人,现实社会中的人有资格来引导,没有人生的导师,所以,没有引导。
引导是荒谬的,所以,我们会惶恐和迷乱,困惑和无奈,但是,我们想过没有,这就是我们的人性本然,我们自己内心里有“两个”十七岁,这“两个”,我们割不掉,废不掉,回避不了,不以为耻,深以为荣,我们又能怎样?
贾瑞和他的镜子背面
李敖在书中,说道一个解脱方式,那就是,在太虚幻境、大千世界里,“享受”十七岁女生的手,而非身体,止于手yin,拒之zuo爱,这种解脱之道近乎荒谬,但是,有什么更好、更道德的,更维护人类崇高的方法吗?有,但是统统流于虚伪,也就是朱仑所说的“成年人对我们的公道与正义。”想起红楼梦里的贾瑞,警幻仙姑给他镜子,看一面就可救命,他偏偏去看背面,看了之后“精尽而亡”,300年前,曹雪芹注意到了成年人的两面,而且,曹雪芹也揭示了人性的无可挽救,人性的精尽而亡,但是曹雪芹只能用镜子的比喻来揭示人性,比喻是不深入的,不犀利的,让人懵懵懂懂中还有喘息,还有自怜。
而李敖,则把镜子的两面,化为“两个朱仑”,“两个十七岁”,我们是300年前精尽而亡的贾瑞,也是今天,力图用手yin来摆脱人性荒谬宿命的“我”。
其实,我们不必愤恨作家的无情,我们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我们是矛盾的人,挣扎的人,是分裂中走投无路的人,是破碎中无可奈何的人,快乐里有罪恶,道德永远是无力的,我们感叹,汗颜,窝心,郁郁,因为李敖,带我们走进了如此一个太虚幻境、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