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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探了一下,那些?都吓堆了,乱营了,放心大胆地走,光明正大地走,我看谁敢挡咱们。”
我半信半疑地跟着奶奶来到了街上,奶奶让我骑在大黑马上,她骑在“郝五斤”上,人头又用旅店里的单子包了一下,就挂在马脖子下头,奶奶还专门叮嘱我:“到了张家堡子,你把人头提上。”
我推辞这个光荣任务:“还是你提上,我怕呢。”
奶奶说:“怕啥呢?今后你就得在死人堆堆里打滚,没有胆子可不行。”
我其实不是怕这颗死人头,大白天我啥也不怕,我是觉得挺恶心的。奶奶让我骑马,我推让着叫她骑马我骑驴,奶奶说:“你现在骑到驴上是给我们伙里丢脸呢,你就是要威风些,啥也不要怕。”
这么威风的事情就是让我三天不吃饭我也乐意干,况且还有奶奶在一旁给我当保镖,我还有啥可怕的?奶奶给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把红鼻子的驳壳枪斜挎在我的肩头,又用布带子在我腰上扎了个腰带,我觉得自己立刻变得威风凛凛起来。她则把两支驳壳枪明晃晃地插在腰带上,逍遥自在地侧身坐在驴背上,我们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朝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