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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拿下;也可能有部分人怕了,因为老牛头终究是横行几十年的老土匪,在晋陕豫三省比我们的字号响得多,实力也比我们强得多,打仗也比我们狠得多,拾掇他等于拔阎王爷胡子,揪老虎尾巴。不管是轻敌还是惧怕,对实施我的计划都是致命的。还有一个需要我谨慎小心的就是,跟保安团、李家寨不同,我不敢断定我的伙里没有跟老牛头通气的人,大家都在黑道上混,谁也说不清楚伙里的伙计跟牛头山的伙计有没有交情。如果干脆不对任何人说我的计划,到时候只让他们按照我的临时命令执行,那我的计划就根本没办法执行。所以我首先要认真斟酌的就是我的计划该怎么对他们说,对谁说多少,什么时候说。
奶奶一直焦急地等在我的窑里。审完老牛头的小伙计回到窑里的时候,她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咋弄呢?我说明天叫李大个子先去给老牛头送个信,就说钱准备好了,尕掌柜的不敢去,要去就必须叫奶奶跟上才行呢。
奶奶惊诧地问我:“你真的打算给他们钱呢?”
“我给他们个锤子,你先说你跟我去见老牛头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