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女人一听这话就开始认真打量哈桑，不像生意人，不是数票子的主，便开始往文人上猜。教书匠也不像，没那胆。哈桑往四周瞟了两眼，欠一欠身子，说：quot;换个地方玩玩。quot;女人话里有话地说：quot;你赌得起吧?quot;哈桑没有正面回答，说：quot;赌的意思不在钱，赌的是胆子。quot;女人知道不是跑码头的老客，老客只管价钱，不生事。这年头只有小文人还在学孔雀，交尾之前抖弄几下屁股后头的几根骚毛。他们是不嫖的，要弄花样，以爱的方式做嫖的事情。真是少花钱，多办事。哈桑看了看表，十分夸张地说：quot;你瞧你，天都快亮了。quot;女人很疲惫地笑一笑，眨巴眼睛，想努力着脸红，没红起来。女人和一个东北壮汉子在床上quot;整quot;了一下午，却没有捞到什么票子，心情正不好，想在星期一晚上好好玩玩的，放松一下，就遇上哈桑这么一个quot;冤大头quot;。女人咬住下唇，对自己说，我他妈的先消遣消遣你这个穷酸娃子再说。女人低下头，伤心地说：quot;你走吧，别拿我们开心，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的。quot;哈桑盯住女人，无声地摇头，似乎在怪她不晓事理，好半天才说：quot;俗了。两码子事。quot;

    quot;什么两码子事嘛。quot;

    quot;两码子事。俗了。quot;

    但女人还是带哈桑走了。女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哈桑带到了一幢楼的四楼上去。哈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内分泌的燠杂气味。哈桑走到窗前，这座大楼居然就在幼儿师范学校的后身，站在四楼还能看见溟池呢，溟池的再那边不就是诗人哈桑的家么，这一刻的溟池真是漂亮，墨黑墨黑的像抒情诗人的瞳孔，眨都不眨一下。女人关上门，身子贴在门板上，两只手背在身后，不动，看他的手段。无聊的时候捕鱼是一乐，做一条小银鱼让傻瓜去捕也是一乐，的确是很好玩的，就是贴上一回生意又能有什么，反正也亏不掉什么的。哈桑拉上窗帘，回过头来，走到她的面前，两只手支在门上，把女人关在怀里了。女人说：quot;君子动口不动手。quot;哈桑吻她一口，说：quot;君子先动口，再动手。quot;这么说着竟把她抱起来，十分孟浪地丢在席梦思上，女人在席梦思上颠了几下，生气了，很不高兴地说：quot;怎么这样?quot;哈桑用身子压住她，十分熟稔地把她扒了，脸上的赘疣闪耀出白色的油光，看上去无比地淫邪与下流。女人突然生出一股厌恶，就是给钱姑奶奶也不肯和他干的，女人厉声说：quot;放开，你怎么这样?quot;哈桑说：quot;装淑女有什么劲，我一眼就看出你了。quot;

    女人推了他一把，说：quot;你一眼看出什么了，你他妈的买双鞋还得问问价!quot;哈桑摁住她的手，又吻了一回，说：quot;告诉我，你是什么鞋?quot;女人的挣扎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女人正色道：quot;放开，你下来!quot;哈桑不下来，说进去就进去了，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女人原想逗他解解闷的，没料到居然栽在这种东西的手上。哈桑开始动，女人想收住身子，但收不住，只好跟着他动，一边动一边骂：quot;下作，下作。quot;

    哈桑弄完了，躺下来，长长地一声叹息。女人躺在一边大口大口地换气。哈桑拍拍她的腿，说：quot;知足吧。你知道你和谁上过床了?--你和著名诗人在床上共过事呢，我的名字可是上过世界名人录的。quot;女人不说话，她咽不下这口气，女人坐起身子，说：quot;你少废话，给钱，一千五。quot;哈桑说：quot;又俗了。quot;女人说：quot;嫌俗你给三千，--你给钱。quot;哈桑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