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方都一丝不挂。童惠娴捂住自己。她只要喊一声他就会立即安静的。可是她不敢。她甚至不好意思,这个人刚刚救过她的命呢,而耿长喜已经跨上来一步了。童惠娴收紧了被窝,低声央求说:“三喜你不能。”女子的央求对男人来说大多数是火上浇油。耿长喜说扑就扑上来了。耿长喜说:“姐,姐,鸽子。”他握紧了她的手腕,童惠娴的脑袋离开枕头了,她昂起头,却不敢喊,童惠娴轻声说:“不能,我求你,不能。”但童惠娴看见耿长喜发力了,他一发力雪白的绷带上洇开了一片鲜红,血从绷带下流出来,从他的鼻尖上滴在了她的右颊,童惠娴闭上眼,脑袋就落在枕头上了。她企图夹紧自己的大腿,然而,两只有力的膝盖十分蛮横地把它们分开了,一支坚硬的锐器顶住了她。顶在她最要命的地方。童惠娴的整个身体都被两只手和两只膝盖固定住了。童惠娴说:“求求你,求求你。”但坚硬的锐器就是在这个时候塞进她的体内的,一阵尖锐的疼痛一同插进来了,那支坚硬的锐器胡乱地在她的体内冲刺了两三下,一股肮脏的、温热的液汁就在她的体内喷涌了,宛如臭烘烘的墨汁滴在了一盘清水里,无可挽回地四处漫洇。这个杀戮的过程只有几十秒钟,耿长喜匆匆地把粘满鲜血与液汁的东西从童惠娴体内抽出来,披上大衣,慌慌张张地撒腿就奔,他撞在了门上,整个屋子里头“轰隆”就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