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床,男人与女人的舞台
,我就说我的钥匙在母亲手里,但是,如果他下课后坚持要给我母亲打电话,那么……我害怕起来,很担心自己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由于慌乱而晃动,哪怕是一下,也会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
那个时候的紧张,很像我此刻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的紧张。
但是,那—天,我脸上佯装出来的自如救了我,t先生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也没有喊我起来朗诵我的作文,就像我的富于灵气的作文成绩,总是能轻易地就从t先生身边顺利通过。下课的铃声一响,如同解除了空袭令,我飞快地跑出教室,户外的空气和阳光散发着从未有过的芬芳和惬意。
这会儿,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禾的手指虽然只抚在我的脊背上,却覆益了我的全部感觉。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回忆作文课上的一件微不足道却极为走运的小事。
我闭着眼睛,在禾的指尖与我的肌肤的触碰中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意念正在沉向某种深处或者远方的什么地方,它和我此刻的紧张的愉快纠缠在一起,围绕着这愉快。于是,我努力集中起自己的思绪,打算整理那些茫然无绪而又不连贯的念头,用力想那沉向深处或远方的无形的东西是什么。
慢慢的,那个不确实的什么终于明晰出来,那是我对禾的莫名其妙的想念,仿佛她此刻并没有在我的身边,而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