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月蝗
得多。他揪住嘎鱼的爸爸的衣领,将他往外拖:“你家鸭丢了,就找去!”
嘎鱼的爸爸赖着屁股不走,大声叫着:“是你们家人偷了!吃啦!”
青铜的爸爸对嘎鱼的爸爸说:“你再说一遍!”
嘎鱼的爸爸仗着有这么多人在场,谅青铜爸爸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说:“有人都看见了,是你们家青铜用网子网的!”
青铜的妈妈急了,对众人说:“我们可没有偷他们家鸭!我们可没有偷他们家鸭!”她将青铜一把拉过来,问:“你偷他们家鸭了吗?”
青铜摇了摇头。
跟在青铜身后的葵花也摇了摇头。
青铜的妈妈说:“我们家青铜没有偷他们家鸭!”
嘎鱼突然钻了出来,将他从草垛底下搜来的那个荷叶包往地上一扔,荷叶张开了,露出一团鸭毛来。
在场人,一时鸦雀无声。
嘎鱼的爸爸叫着:“你们大伙瞧瞧,这是什么?他们家养鸭了吗?养鸭了吗?”
众人都不说话。
吹来一阵风,一些茸茸的鸭毛飞了起来,飞上了天空。
青铜的奶奶,将青铜领到众人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青铜一头大汗,焦急地用手比划着。
众人没有一个能明白他的意思。
奶奶说:“他说,这是一只野鸭!”
青铜继续用手比划着。
奶奶说:“他说,他是在芦苇荡里捉到的。”她看着孙子的手势,“是网子网到的……他在芦苇荡里守了大半天,才网到的……”
青铜钻出人群,将他网野鸭的那张网拿过来,捧在手中,送到人们的面前,让他们一个一个地看着。
人群里有个人说:“野鸭还是家鸭,那毛是分得出来的。”
于是,就有人蹲下来辨析地上的鸭毛。
众人就都不说话,等那几个辨析鸭毛的人下一个结论。
但那几个人对到底是野鸭毛还是家鸭毛,并不能区别清楚,只是说:“这是一只公鸭的鸭毛。”
嘎鱼叫道:“我们家丢的就是一只公鸭!”
嘎鱼的爸爸说:“有人看见青铜网里的鸭,就是一只公鸭!”
有人在人群背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网住一只野鸭,可不那么容易!”
嘎鱼的爸爸听见了这句话,跟着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网到了一只野鸭?再网一只我看看!”他竭力想从青铜的爸爸手里挣出,“你们家人嘴馋了,就说一声。我可以送你们一只鸭,但不能……”
青铜的奶奶是一个和善的老人,一辈子很少与乡亲们红过脸。听了嘎鱼爸爸的话,她一手拉着青铜,一手拉着葵花,走到嘎鱼爸爸面前:“你怎么说话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这样的话,害臊不害臊?”
嘎鱼的爸爸细脖子一梗,薄薄的胸脯一挺:“我害臊什么?我又没有偷人家的鸭!”
嘎鱼的爸爸的话还没有说完,青铜的爸爸一拳就打在了嘎鱼的爸爸的脸上,随即,青铜的爸爸手一松,嘎鱼的爸爸便向后倒去,最后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被青铜的爸爸一拳打得晕头晕脑的嘎鱼的爸爸,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往空中一跳,大声吼道:“偷人家鸭吃,还偷出理来了!”说着,就要往青铜的爸爸身上扑。
青铜的爸爸正要继续揍嘎鱼的爸爸呢,便迎着嘎鱼的爸爸冲了过去。众人一见,赶紧将他们隔开了:“别打架!别打架!”
一时间,青铜家门前一片闹哄哄的。
青铜的妈妈在青铜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就你嘴馋!”又拉了葵花一把,“都死到屋里去!”
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