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承认是牺牲品
事件quot;。说有人在我们城市开文艺方面的黑会,要夺中央文革--实际是江青对文艺的领导权。这事扯上我们大联筹下边的文艺界造反组织,这究竟是嘛会,开没开,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给江青宣布:quot;大联筹是有严重错误的组织。quot;陈伯达跟手也把我们否了,扣上quot;反动组织quot;罪名。大联筹趴蛋了。
返回来的路上,一个头头对我说:quot;回去后,咱怎么跟兄弟们交待,反了吧!quot;
我说:quot;傻小子,不行!谁再反,可就是反红色政权,反中央了!quot;
回来后,我们把各条块组织的头头都叫来,我说:quot;你们说我们背叛也好,不够意思也好,反正咱完了。打今儿起,大联筹宣布解散!quot;我们没动,一张闹事的大字报没张贴,就散伙了,大形势算稳住劲儿。
对方就奇怪了。大联筹这么大力量,怎么就没动静呢?陈伯达也说:quot;××市为什么这么静?××市是全国解放时解放得最晚的城市之一,各地逃亡地主都跑到××,资产阶级实力也相当雄厚,怎么这么静?quot;要说也是,多少万人声势浩大的大组织怎么会说完就完,连点声音也没有。可我们不傻,只要一动,多少人命白搭进去了。
quot;支左quot;就把我们这帮头头弄去办学习班,一帮呱呱叫的参谋们都上来跟我们谈话,摸底。一个参谋对我说:quot;肯定有高人在你们后边出主意。quot;
我说:quot;为什么一定有高人出主意?quot;
他提起一件事:大联合前,他们把我们一个组织围在工学院内,游行,喊口号,想挑起武斗。我得消息后,马上决定,不能去打。我说,他们喊口号是文斗,咱一打,武斗的责任就是咱的。我调人,把夺权筹备领导小组的驻地围了,也游行,喊口号。这一来,那边他们围工学院的人不打自撤。这参谋说:quot;老实告你,你们当年所有的活动,我们都有记录。你说这一招'围魏救赵'是谁的主意?quot;
我说:quot;不才,就是我。quot;他说:quot;我不信,你有这能耐。quot;
我说:quot;哪是我有能耐,你看毛主席著作呀,各种兵法都写在上边呢。quot;
打这儿我才知道,他们是准备好秋后算账的,他们还真有根,真厉害。
中央文革一翻脸,大联筹完了,大小组织树倒猢狲散,唯独我们quot;电车红旗quot;还没散。第一,因为我还是工代会常委,没倒;第二,我们厂老工人是看我长大的,信我。以前我写东西为他们鸣不平,他们都记得。这就决定了上边非要把我拿下来不可。没多久,我们一派头头都挨整,当上市革委委员的那个人,无中生有硬给扣上quot;轮奸犯quot;捕了。工代会翻出我十年前被quot;劳教二年quot;的老账,说我不够资格终于拿下来了,内查外调一通搞。我呢,心里有底,早就预备着这场清算,咱一不胡说八道,二不打人,三不搞女人,反革命案件和刑事案件都没有,抓不住我。我就回厂干活,一边应付外边来人没完没了的外调。上上下下我认识的人,大大小小我接触的事太多了,谁出事都来找我查证。咱本来就是草民。在房头上是草,掉在地上还是草。心想quot;文革quot;这段就算结了,可这次我是傻小子了。谁知道这一下不是掉在地上,是他妈彻底掉进万丈深渊。
突然一天,公安局军管来人找我,问我六0九武斗死人的事。我把那天在六0九侧面看到的那个推土机的人怎么死的,照实说了,他们记一记就走了。我只当没事。转两天,来了三个人,说叫我去一趟。我说我去小便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