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水香伍百块钱,取钱那天是水香单独去粞家的。水香说:quot;我晓得你吃了亏,我今天让你玩个够。quot;粞黑沉着脸,三两下把水香的衣服扒掉了,粞那天将水香折腾得嗷嗷乱叫,粞自己也累得精疲力尽。粞想,这样我会对女人厌恶了,水香走时,迈步子都不自然,水香哭丧着脸用手按在自己两腿间对粞说:quot;你弄得我好疼。粞恶毒地笑了笑,心里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粞说:quot;五百块钱嘛,总得付点代价。quot;
水香曾将这一幕一丝不漏地告诉过星子;星子听得只觉得恶心欲吐。水香说:quot;其实我是装疼的。粞那天比原先的哪一次都强,过瘾极了quot;水香没几个月就同别人结了婚。不久搬运站就传遍水香每夜都要求她的丈夫同他作爱,弄得那小伙子到处买壮阳药吃。水香说他比粞差多了。水香的满不在乎使粞无地自容。幸而不久,水香便调到修理厂去了。
水香告辞那夭,甚至还专门找了粞一次。水香的目光里对粞流露出怜惜之情,却没有一丝半点痛苦。
粞后来对星子说:quot;我后来对她只是一种肉体上的需要。而且我预感我和她迟早会吹,但没料到分子的原因不是我个人的什么,而是我的父亲。连水香这样的蠢物都看不起我,我还被谁看得起呢?quot;
星子说:quot;实际上你和她一样蠢。只有蠢物才会在乎你的别的什么而不在乎你本人。quot;
粞追问了一句:quot;但你是聪明人,是不是?quot;
星子说:quot;是又怎么样?quot;
粞说:quot;那么你在乎吗?quot;
星子一字一顿说:quot;我不在乎你的父亲,但我在乎你曾用伍佰块钱做一个女人很多次丈夫。quot;
粞大惊失色,粞想星子连这些都知道这实在令他无地自容。那天,粞几乎逃跑似的离开星子。粞想星子你也真敢说出口呀。
几天后粞见了星子仍觉面红耳赤,这使星子产生几分快感。快感过后在星子脑海里漫延开的便是那如云如霞的桃花。